秦岭深处,一个男人疾步如飞,那崎岖坎坷的山道乱石于他却是如履平地,正是陈风。自陈风学会燕子三抄水后,只觉身轻如燕,而这轻功自然有一套独一无二的心法,因不属于流沙门的本门心法,秦岭东索性连口诀一并教了他。每每施展轻功,只觉一股暖流在周身漫游,格外的舒服,若非发足狂奔,便无论如何感觉不到累,于秦岭东奔走三天三夜的经历也不觉得诧异了。
到得山顶,只见山顶裂缝中隐隐有一座道观,正是流沙门。
走到门口,忽从两边跃出二人,看穿着打扮,倒与秦岭东相差无几,都是一身的邋遢风。
“这流沙门的人,都不修边幅吗。”
连陈风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人也如此感叹道。
陈风除了来时添了一件黑色冲锋衣,身上竟仍是那日拜访徐家别墅时穿的迷彩军裤和军靴。
“你是谁?”二人齐声问道。
陈风朝二人抱拳道:“两位也是师兄吧,我是你们的新师弟,奉师命上山学习。”
“师傅倒是提过这么一嘴。说,咱们师傅叫什么名字,又是谁下山去收的你。”
“啊,咱们师傅叫吴净,收我的那位叫秦岭东。”
“不错,看来你就是陈风了。”
“正是。”
“跟我们来吧。”
进得门中,穿过前院,又绕了两个走廊,才走到正堂。
正堂内吴净正在上课。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意思是说学了新知识应该时常复习,就能感到快乐,有朋友从远方来看我,不应该感到很快乐吗。人家不知道我而不感到愤怒,这难道不是君子的做法吗。”
“不对不对!”吴净大笑道:“你们的小师弟来了,你们不应该感到快乐吗!”
弟子们不约而同回头望去,正好见到进门的陈风。
“陈风,你过来。”吴净指着陈风道:“这就是为师新收的徒弟,陈风。”
“见过各位师兄。”
众弟子抱拳还礼。
吴净对陈风道:“你先随我到后面练武场去。弟子们,你们自行安排,下课。”
陈风跟着吴净走到大堂后的演武场,吴净道:“你给我看看你师兄教你的本事。”
陈风二话不说,当即将秦岭东传授的招式一招一式演练开来。
吴净拍手称赞道:“好!果然是练武奇才。”
“师傅,听说你要教我聚散流沙和本门心法?”
吴净道:“不,我教不了你。”
陈风皱眉道:“此话怎讲?”
吴净道:“你可愿发誓,一会儿我告诉你的话你不可泄露半句。”
陈风沉吟片刻,道:“愿意。”
“好。”吴净掐诀念咒,一掌拍到陈风胸前。陈风本能闪躲,竟躲不过,被吴净一掌拍到。
“你这是!”
“这是我们武林人士内部流传的古法,如你毁约,便会身受万虫蚕食之痛。”
“原来如此。”陈风将信将疑。
“好,那我就告诉你,以你的天赋,我流沙门教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