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一角，三人我正围着一滩水渍，猛瞧。

“你这中气不足，看来，病得挺久了。”卫小寒捂着鼻子，憋了很久，才说道。

小六被囧地恨不得钻地缝，“你就看出了这玩意儿来？”

小五的鼻血已经抹净，额头上凸起了一块大包，也是捂着鼻子，又忍不住观看，看尿真的能断病？

“还有，你早上吃得跟我一样的吗？为什么你日日喝水，这尿还那么腥！”卫小寒捂着鼻子往外避了避，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卫小寒，你是耍我玩儿的，是吧？”小六铁青着脸，这都快要一刻钟了，那摊子尿，还是尿！除了偶尔路过的几个蚂蚁，哪里来的成堆的蚂蚁。

卫小寒知道小六这是真的激恼了，摆摆手道：“你看，这说明是好事儿！若是你真的得了消渴症（糖尿病），那真是药石无效，我也只能开药方子，缓了你的急症。等病情严重了，你的身体若是有伤口，也不大会痊愈，反而会日日溃烂，等到死的时候，身上几乎是没有一处好的……”

小五被卫小寒说得毛骨悚然，这倒是比巫术差不多。张嘴叽里呱啦一阵，反正也没有人能懂。卫小寒半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小哑子小五。

小六刚一听这病症，这死法也是内心震惊不已。“这都跟中毒差不多了？”

“中毒能解，但是这病没有法子，只能好好地养着，不能吃甜食，日日渴着。小六哥，你应该高兴，你不是得了这病症。”卫小寒伸手戳了戳小六的脸，示意小六笑起来，“笑吧，小六哥，不要勉强。”

小六勉强地扯了一个笑容，“嘿——我高兴个屁呀，我连个什么病都都没搞清楚。”

小五跟着点头。

卫小寒摇摇头，“年轻人啊，就是这么浮躁。你的病症，我大概有了了解了，我要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要怎么配药。”

小六的双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此话当真？”

“这不是也是没有办法，随便试试呗。”卫小寒耸耸肩。

小六差点儿被气得吐出了一口老血，“卫小寒，你到底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地给个实话。”

“死马当活马医呗，要不然，你换一个大夫试试看？”卫小寒不管小六怎么着急，?也只是笑得眯着眼。

树上的赖庭煊已经全然被人忘记了，也不顾树上蚁虫多，一屁股坐在树干上，晃荡着双脚。

卫小寒这个大傻子，看到有人从树上摔下来，竟然不问原因，也不抬头看看这树上还有没有旁的人。这人的心是有多大！

也幸亏他将人给弄进了柳府，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若是在外头，估计被吃得肉都不剩吧？

赖庭煊正恍惚着，就听到了卫小寒继续问道：“柳府有药房吗？我能进柳府的药房吗？”

小六和小五互看了一眼，“没有药方吗？”

“不好意思，我不识字？”

小六一点就炸，“卫小寒，你说话能不能经过一点儿脑子，你不识字这话我能信？就是你祖父也是识字的，你当我傻？不认字，怎么辩药材？刚刚怎么看我的药方子的!”

卫小寒见被戳破了随口的谎言，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道了歉，这回，倒是认真地道：“不好意思，我只认会认字，但是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