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直觉地背后阴测测的，看着卫小寒张大了嘴，见了鬼一样的脸色，僵直了身体，不敢回头，他们怕自己一回头，就活见鬼了。

“拿命来，你们想对我孙女做什么！”卫青山暴呵一声，举着手里的拐杖，拼了命地打着这兄弟三人，打的人抱头哀嚎。

卫青山一看到自己的孙女衣衫凌乱，一头秀发都拢在了一边，就有些激动了，住着拐杖走到了卫小寒的身边。“你个死丫头，谁对你动手动脚的，告诉祖父，我给你做主！”

卫小寒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开口道：“祖父？”

“怎么，连你祖父都不认识了？是不是那个高高壮壮的臭小子欺负你了？”卫青山瞅了一眼三个士兵打扮的男人，也就壮硕的老三比较顺眼一些。

选定了人选后，挨近了卫小寒，轻声道：“山寨里的男人都被征兵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男人，可不能放过了！一会儿，你看着我的眼色演一把！”

卫小寒还沉浸在重新见到了祖父的震惊中，她这是回到了十五岁的那一年了吗？在牛鼻山遇到了北洵军的逃兵了吗？

因为北洵国与南蛮国的战事，就是连山寨上的壮劳力都被征兵了。所以，卫青山一看到在牛鼻山竟然出现了三个男人，卫青山想也不想地打算给自己的孙女儿“讹”个相公。

上辈子，也是这样子，一模一样的场景……

卫青山皱着眉头，好像壮硕的男子，抱头蹦跶的样子看着有些蠢？可是孙女已经及笄了，山寨里连个适龄的男人都没有，他可是生生地愁出了一头白发。

卫小寒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着生龙活虎的卫青山为了她的婚事算计别人，眼里蓄满了泪，看着卫青山，终于大喊了一声“祖父——”，抱着卫青山不撒手，眼泪鼻涕流了糊了一脸。

卫青山稍楞，僵硬地抬起手，然后拍了拍卫小寒的后背，轻声地耳语道：“不错，这回有长进了，就该这么哭，再哭的大声一点儿，伤心一点儿。你要是早这么哭，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卫青山不止一次地埋怨这个孙女木讷，不识趣。但是这回，看着孙女哭得那么动情，卫青山了然，一定是想嫁人了！没错，想嫁人了！

卫小寒这会儿全然没有听到祖父在说什么，一心还沉浸在重新见到祖父的惊喜中。她从小就与祖父相依为命居住在这牛鼻山上，后来因为坞城被破，坞城成了南莽国的城池，他们跟着难民一路向南，祖父也是死于途中……

对！一定要趁早走！卫小寒想着前世的种种逃难路，急忙地擦干了眼泪，离开了卫青山的怀抱。“你们是北洵国的逃兵？南莽国的军队还没有打进来？”

老大心里一沉吟，“没有，坞城还安全。我们本没有恶意，只是问个路，请问二位此山可是牛鼻山？”却是没有否认是逃兵的身份。

卫青山一听是穷凶极恶的逃兵，立刻就怂了。他们的山寨里可都是老弱病残，要是抓了一个逃兵回去，会不会给山寨带来了拖累？

“你们赶紧走吧，这里就是牛鼻山，一直往东就能看到最近的城池了。”卫小寒指着东面，催促着这兄弟三人赶紧走。

老大的面上也是一脸严肃，拱手谢过卫小寒，不过几息之间，三人就跑远了。

“唉，你说，我要不要说一声，这三人跑错了方向了？”卫青山眨着眼，无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