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荷见过二嫂。”
还是这种乖巧的小姑娘招人喜欢,顾凉瓷也对她报予温和的笑,客客气气地回道:“景荷小姐客气了。”
云景炎看着她们互相见礼,热心的帮忙介绍:“娘子,荷花妹妹可好了,之前都是她陪景炎玩儿的。”
荷花……妹妹?顾凉瓷忍住黑人问号脸,心里对云景炎又有了新的认识。
怎么就那么喜欢给别人起外号呢?丑八怪、丑丫头也就忍了,这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不喊二妹妹喊个荷花妹妹……
反观云景荷,一点也不惊讶,可以看出对这个称呼她已经习以为常,是什么让一个花季少女忍受这样一个绰号?是爱吗?是责任吗?不,是无可奈何。
许是看到顾凉瓷的变幻莫测表情,云景荷反倒安慰道:“二嫂别见外,二哥对景荷很好。”
殊不知这样亲切友好的对话落在云景竹眼里,就是惺惺作态。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又换成老实巴交的笑容:“景竹有礼了,二嫂。”
二嫂两个字咬的很死,仿佛在泄愤一般。但当着柳絮语,她没有露出半分异样的表情。
聪明如柳絮语,还是听出来了云景竹语气的奇怪,打量她一眼,一切都如常,只是这额头仿佛是有伤。
不得不开口问:“景竹,你额头是怎么了,日前还好好的,怎的仿佛是伤着了?”
云景竹忍气吞声了一个早上,就为了这一刻,她赶忙组织好语言,刚要开口,却被二夫人打断。
“夫人,没什么大事,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伤着了,过几日就好了。”
二夫人语气恳切,显得十分大度,一副不予追究的态度让顾凉瓷更为不解。
怎么听着感觉云景竹是无辜的受害者,这两个母女倒是厉害,抢站到受害者那一方。
既然这样,那就敞开了说明白,省的好像她们多吃亏似的。打定了主意,紧接着二夫人的话茬儿:“是呢,奴婢也是一时不小心,景竹小姐为人大度,不与奴婢计较,想必景竹小姐也是想着家和万事兴。”
不小心?为人大度?不与你计较?
听完她的话,云景竹又开始生气,这个王多余,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城府,说起话来倒是有一套。
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若是此时不开口,那就等于就此认输:“是啊夫人,不怪二嫂,都怪景竹非要站在那儿不动。只是景竹在跟楚家哥哥说话,一时没注意到二嫂丢石头过来。”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功力倒是不低,掐去前言,不讲后语,只拉出这么一段来,把断章取义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
众人都觉察出不对来,本该温馨和睦的家庭聚会,突然上演了对簿公堂的戏码。
柳絮语脸色越发不悦,云景炎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却不得真相,笃定地说:“肯定是小竹笋惹娘子生气了,所以娘子才扔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