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是外面风大吹的门吗?是自己神经太紧绷了?
安慰了自己几句,把心沉下来继续睡觉。寂静的黑暗中,门再次吱呀一声响起。
顾凉瓷听到心里一惊,却没有动。之前看过的恐怖片一幕一幕闯进脑海里,不会是鬼吧?
很快打消这个想法,不会不会,世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要做个唯物主义者,做个无神论者。
不会是云景竹派来的杀手来灭口的吧?
再次有恐怖的假设出现在脑海里,不会……吧。云景竹应该不至于做出这么狠毒的事吧,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灭口应该不怎么……可能?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海里乱闯,耳朵竖着听着外界的动静。等待着下一个声音的出现,来判断到底是什么?
有人进来了!
顾凉瓷听到衣服擦过门的声音,她瞬间得出结论,是人!可是谁呢?这么晚闯进来要干嘛?
她心里特别得慌,但是脸上还是很沉着的样子,紧闭着眼。可放在身边的攥着拳头的手里已然一层薄汗。
她不知要不要开口问一下,提醒来人自己是清醒的。但她真的怕动了反而引起来人的注意,万一要是对她不轨的人,岂不是在黑暗中瞬间就能知道她的位置?不能暴露来人。
如果现在麦穗回来了还好些,起码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麦穗还能替她分担一下这时的紧张感。
她感受到来人离她越来越近了,乌云蔽月,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来人移动的也很慢。
她试探性的伸出手,手抓着帐子的一角。这样来人如果掀帐子,那她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她感觉过了很久好久,正当她在心里哀嚎为什么麦穗还不回来的时候,帐子突然动了一下。
细微的脚步声停留在床边,帐子有了人为的力量,似乎迟疑一下,慢慢的掀开。
顾凉瓷盘算着,如果帐子被掀开,那她立马跳起来拿被子蒙到那人的身上,为自己争取一点逃离的机会。
帐子一点一点被掀开,她慢慢感受到帐子外面微凉的空气,激的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几秒后,她的大脑快速做出反应,就是现在!
顾凉瓷快速跳起来,把身上的锦被朝帐子外面一扔,猛的跳下床,飞速朝门口跑去。
因为赤着脚,脚底的凉意让她越来越清醒,正当她准备跑出门的时候,听见屋里那人说道:“娘子,你干嘛?”
娘子?是云景炎?云景炎进来了?
顾凉瓷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导致她突然放松后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冰凉的地面刺激着她:“相公?”
云景炎摆脱了被蒙在身上的锦被,疑惑且无辜的回答:“是我啊,娘子你干嘛突然跳起来?”
顾凉瓷心里有千万只羊驼飞奔而过,她现在要是但凡有一丝力气,就一定要暴揍云景炎一顿。
他进来为什么鬼鬼祟祟的不说话呢?就不能喊自己一声吗?为什么非得不声不响的!
云景炎见她不回答,疑惑更甚。他不知道假如他现在靠近顾凉瓷,他一定会被按在地上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