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她对自己存在的真实感有越来越强烈的感觉，直到听到马车外面的喧闹声，她才完全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包括自己。

“嬷嬷，前面过不去马车了。”

车夫隔着帘子说明了情况，等着马车里的人吩咐。

“少爷、多余小主，我们下去走走吧。”

顾凉瓷先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套，入目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少爷，我们穿过集市，到那去买一口香如何？”

江嬷嬷见两人都没有搭话，于是单独对云景炎摆出了诱惑条件。

“好，娘子，我们下去吧。”

瞬间回答，他之所以不吭声是因为顾凉瓷没说话，他以为顾凉瓷不愿意下去走。

江嬷嬷一说一口香，他绷不住了。

三人依次下马车，江嬷嬷吩咐车夫在附近等着，在后面跟着两人。

云景炎叽叽喳喳当起了向导:“娘子，衣裳好看。”

伸手指着路边的一家店铺，告诉顾凉瓷里面的衣裳好看。

“娘子，簪子好看。”

又走了几步，云景炎又指着路边的店铺跟她说话。

顾凉瓷应付着，眼睛一直往别处瞟。这集市真是热闹，比电视剧里演的要热闹的多，也生动的多。

不是麻木不仁的在街上走，等着主角在人流中追逐，被推开后还是面无表情。

除了各个小摊上的做生意的声音，还有很多很生动的声音。熟人见面的寒暄声、街头巷尾孩子们玩耍的嬉笑声、江湖艺人的杂耍声、围观群众的喝彩声……

顾凉瓷看见一大群人围着，听见人群里头传出那句熟悉的台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初到贵宝地，承蒙各位乡亲厚爱，只求凭着这一身技艺，有口饭吃。”

扒拉开外面的人，顾凉瓷挤进去，看到是个跑江湖的杂技团。

有个个子不高的人正在表演喷火，随着他就着火把喷出一股又一股的火，周围的叫好声越来越响，众人的情绪也愈发高涨。

云景炎发现她挤进人群，也跟着她一起挤进去。跟着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就这些把戏，拉着顾凉瓷要走。

“娘子，我们走吧，景炎想去别的地方。”

顾凉瓷未说话，把手伸到他面前。

“什么？”

云景炎不解，顾凉瓷指了指正在收赏钱的卖艺人:“看人家表演要付钱的。”

“可是景炎以前也没付钱。”

不想给钱，于是开口争辩。

“以前是以前，以后都要给。他们也不容易，云府那么有钱，何必吝啬这点赏钱呢。”

极不情愿的把自己的私房钱——几个铜板拿出来，试图留下几个。

“能给景炎留几个吗？”

“要不算我借你的，等我有了就还给你，云少爷。”

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乖乖地全部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