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本宫知道在凤倾歌的这条路上,齐王也帮了不少忙呢。”苏修若樱唇微勾,悻悻道。
“咳咳……那只是意外,这次夜朝华欲以凤倾歌换五座城池,怀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算是把她得罪个彻底。”楚怀袖苦笑。
“为什么?”苏修若很有兴趣的坐到楚怀袖对面,狐疑问道。
“本王派了‘无相门’的‘赤鞭老叟’寒峰追杀凤倾歌,结果凤倾歌的替身活生生被插死在金顶轿里,恰巧这一幕被凤倾歌看在眼里,你说,她会不恨我?”楚怀袖无奈浅笑,心底荡出一丝苦涩。
“师兄为什么可以驱使无相门的人?”苏修若眸色骤寒,凛然问道。
“这件事师傅本不想让你知道,可如今师傅遭人杀害,苏老爷亦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怀袖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尽管怀袖不知道这件事与师傅和苏老爷被害有没有关系。”楚怀袖顿了片刻,继续道。
“其实师傅是无相门第三十六任门主,而我……是第三十七任。无相门在江湖上自成一派,不仅江湖势力不容小觑,且在各国都有自己的商铺,酒楼,客栈等等,涉足各个行业,财力雄厚。最主要的,无相门门徒一万,这一万门徒,每个都是精英,随便挑出一个,都不会比飞虎雄鹰的成员逊色。”楚怀袖俊颜肃穆,正色道。
“没想到师傅竟是无相门的门主……所以师傅被杀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父亲呢?他根本不是江湖上的人!”苏修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楚怀袖,眼底隐隐透着愤怒。
“师妹,师傅对你怎么样你该清楚,师傅之所以瞒你,是怕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怀袖之所以告诉你,是不想你盲目报仇,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就只除了凤倾歌。”楚怀袖理解苏修若的愤怒,可此时此刻,不是宣泄愤怒的时候。
心,说不出的憋闷,苏修若敛了眼底的愤怒,漠然开口。
“齐王觉得凤倾歌背后的神秘组织有可能是杀师傅的凶手?”苏修若不再纠结楚怀袖口中的真相,可心里,却无法不计较。
“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倒不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是与不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楚怀袖坦诚道。
“齐王最好别对修若抱太大期望,彼时凤倾歌曾问修若与齐王是什么关系,修若没有隐瞒。”苏修若冷冷回应。
“你……你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了?”楚怀袖诧异看向苏修若,不解问道。
“是呵,不知道为什么,凤倾歌那双眼睛要比齐王清澈的多,使得修若情不自禁说了真话。”苏修若言辞间大有讽刺之意。
“既然她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想来对你亦会有所防范,这件事还是怀袖自己处理吧。”楚怀袖暗自叹了口气,旋即起身离开,他知道苏修若在别扭着,或许过几日她想明白了,便会无事。
子时已过,弓一样的上弦月无力挂在墨色的天空上,仿佛酣然入睡,大地失了月光的清辉,一片肃穆。楚怀袖的身影绕过巡视的侍卫,不知不觉到了凤栖宫外。
房间烛火未熄,透过纵横交错的窗棂,楚怀袖分明看到凤倾歌端坐在桌边,似沉思,亦似浅眠,他本能想要靠近,可脚步却无法动弹分毫。再见亦是冷眼相对,既是如此,他又何必自找无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清越的声音如雨打青瓷,婉转间带着些许冷漠,即便不回头,楚怀袖依然猜到站在自己身后之人是谁。
“所以神医是恨极了怀袖吧,差点儿杀了你的心上人呢。”楚怀袖敛了眼底的悲凉,调侃道。
“真正有所失的,怕不是子兮。虽然齐王有自己的立场,可也不该用那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顾子兮淡淡开口,旋即转身。
“你早就知道那轿子里不是凤倾歌,所以才没现身?”楚怀袖猜测道。无语,顾子兮没有回答楚怀袖的质疑,点足跃起。
看着那抹紫裳飘然而去,楚怀袖哑然失笑,心底荡起丝丝苦楚,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就在顾子兮跃出皇宫之时,忽听长巷内有打斗的声音。
“没想到堂堂鬼医竟弱到这般地步,你不是很嚣张吗?扬言要杀我全家?来了!老子就在这儿,你倒是来杀啊!”粗鄙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一满脸刀疤的壮汉一步步走向唇角涌着鲜血的媚娘。
“虎餮,别再靠近,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分明虚弱的身形摇晃,可媚娘依旧目光冷冽,声音寒蛰如冰。
“哈哈哈!到现在还逞能!你要是有那个能耐,又岂会被老子打伤!刚刚碰到你那里了,很丰满啊!老子早就想尝尝鬼医的滋味了,如果你肯老老实实跪下来把衣服扒光,让老子爽够了,老子有可能饶你不死!怎么样?”虎餮幽绿的眼珠子不停在媚娘身上扫视,双手不停的搓着,大有迫不及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