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疑惑地望着皇甫清言，而皇甫清言狠狠地盯着她。

她做错了什么？

待皇甫清言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南歌才反应过来。

只见皇甫清言怒气冲冲地推开她，扶起地上的红妃，细心地抹点红妃的泪水，温柔地问:“红儿，没事吧。”

“嗯，没事。”红妃把脸埋在皇甫清言的怀里，南歌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南歌看着依偎的两人，心里有块石头慢慢地沉下去，早已知道的场面为什么到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以呼吸？

见红妃已经安抚好，皇甫清言的目光在南歌和刘美人的身上来回扫着，面无表情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冰冷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南歌感觉自己身处的不是红暖宫，而是深处遥远的雪山，全身一种冰冷。

“皇上——”刘美人猛地跪地，拉着皇甫清言的衣服，泪眼汪汪，哭道，“臣妾也不知道，红妃姐姐想拉我去说话的时候突然就倒了下来，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边说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望着南歌。

皇甫清言面无表情地望着刘美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南歌，南歌看着他冰冷的视线，道：“与臣妾无关！”

南歌从来没看过皇甫清言这幅冷漠的模样，这一刻南歌才真正觉得面前的人是皇上，万人之上的帝皇。

“哦？”满满的不相信，冰冷丝毫没有消退。

南歌看着几乎视她为仇人的皇甫清言，以及他怀中的红妃，突然笑了。

呵呵，一切都是假的。她才不是他的宠妃，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挡箭牌，她只是一颗没有背景的旗子。

“刚刚姐姐说皇上您最近给了几匹贡品绸缎，唤臣妾一起来宫里选几匹裁几件新衣服，后来刘美人也来拜访姐姐，姐姐想要跟刘美人说几句话，谁知道转身的时候摔倒在地，臣妾刚伸手去扶，皇上您就出现了。”南歌望着皇甫清言解释着。

明知道他可能不相信，但是还是解释给他听。

“呵呵，照你这么说，那就是红妃是无意之中摔倒？”皇甫清言冷笑，反问着南歌。

“这就是臣妾陈述的事实，至于其他的臣妾愚昧不懂。”南歌接着道，丝毫不在意皇甫清言的冷笑。

“暮夏——”

暮夏从皇甫清言的背后低着头走了出来，“皇上——”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暮春紧张地望着皇甫清言，慌张地道：“皇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我听到娘娘和兰妃娘娘在吵得时候，奴婢怕出事，便赶紧去找人调解，而正好碰到了皇上。”而后小心翼翼地望了望自己的主子。

而在皇甫清言怀里的红妃听着这一切，内心在纠结着。

她本是明理是非之人，但是兰妃入宫才几天，皇上就召其侍寝两次，太后对于其又宠爱有加。她在心里嫉妒她，嫉妒一切人都在帮她！在心里害怕她，害怕她抢走皇上的心。

虽然不知道那只脚是谁的，或许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她也不去理会。一切看兰妃造化，她一直在躺在皇上的怀里，闭着眼睛置身于外。

“要不是暮春正好碰到朕，看到这，朕还不知道兰妃居然这么嚣张！”

皇甫清言把红妃的手指握住，眼睛盯着南歌道：“好个兰妃，好个兰妃！”语气不明，看不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