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静无声。
微风轻轻地拂过门上的囍字,钻入房间里窥视。屋子里铺满了红色的地毯,精致的雕花木床上是绣鳳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雪白夏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把新房照得如梦般香艳。
淡粉色的华衣裹身,外披火红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头戴桂冠,红纱盖头,南歌在这一片红色的映衬下越发的红润,显得朦胧梦幻。抬头时,隐约可见她用闪粉描画的兰花,与嘴唇火红的颜色相互映衬,妖媚性感,有异国女子的风韵。
红烛在燃烧,淡淡的檀木香味充斥在身旁,南歌低着头,玩弄着两手。
今天是她与皇上的大喜之日,为何皇上怎么还没来?
这时,“吱呀”一声,微风吹进,带入了一阵阵兰花香味。
是皇上来了?
南歌抬头挺胸,优雅地坐在床边,脚步声向她逼近,一股酒气向她袭来,身边的床下塌,似旁边有人,只是沉默无言。良久以后,若不是弥漫在空气里的酒的味道,南歌都快以为这屋子就她一个人。
红烛在一点一点的燃烧,火苗欢乐的跳动,散发着温柔。南歌耐不住这寂静的氛围,打破沉默:“皇上?”
柔软的声音在空气里悄悄地散去,仿佛从未出现的。没得到回应的南歌开始不安起来,难道不是皇上?
伸手准备揭去头上的红纱,去看看旁边的人。而这时,身边的人终于有动静,握住南歌的欲去扯红纱手,“是朕。”
南歌听此也放松了不少,低头道;“恩。”一副新娘羞答答的表情。
而这一切全部留在皇甫清言的眼里,看着面前这个女子故作娇羞状,他笑了笑,抬起了南歌的下巴,“伊家千金?”
“恩。”南歌隔着红纱望着面前那浑身散发酒气的男子。
“听母后说,蕙心兰质,温文尔雅。”南歌疑惑地望着皇甫清言,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有一种不安在骚动。
“没想到也是一样!”皇甫清言话毕,狠狠地甩开了南歌的下巴。
说不明道不明,南歌倒在床上,而眼睛却依旧地望着皇甫清言,即便下巴疼痛也决不低头,“皇上为什么这么说?”
皇甫清言看到南歌这副模样,只是笑了笑,而后含笑地说这着;“朕告诉你,朕已经心有所属,就算你再如何,也不要妄想走近朕的心里。”
说完之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哐——”屋子里只有南歌一个人,若不是空气里那酒气混着兰花香味,南歌会以为那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