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蹲下来整理衣服的幕曦莞站了起来，同甯栀念平视，幕曦莞又再说了一遍：“我怎么了，你对我怎么了？”

甯栀念避开她的眼神，没有说话。

幕曦莞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说啊，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

幕曦莞伸出手帮甯栀念的碎发别到耳后，凑到她的耳边说：“念念，忍了这么久，终于爆发了吧。”

甯栀念神情惊奇地看着幕曦莞，“你，什么意思……”

幕曦莞退开来，饶有趣味的说：“什么意思？”

“……”

“我这种人，心知就知道怎么会有朋友，如你所说，大家讨厌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喜欢我……”幕曦莞的声音轻得如飘浮的棉花。

甯栀念咬住唇看着她。

“但是只有你，愿意当我朋友，在我身边这么久。”

甯栀念的眼前腾起雾霭，朦胧中她看见幕曦莞笑了，笑靥如花。

“所以，”幕曦莞顿了顿，“在我身边这么久，你累了吧？”

甯栀念用力的抿着唇，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是啊，在她身边这么久，每一次她都泼自己冷水，漠视自己的关心，说话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高傲清高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但是甯栀念只能忍，她不能和她闹矛盾……

“而且，你忍了很久了吧。”

听到这里，甯栀念的眼泪瞬间收干净，难言的看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