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云脚步急促,越走越疾,不复昔日沉稳,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之姿。他知道必是离风出了事而且知道了关于王妃下落的事,不然不会急匆匆唤小厮来寻他,必是先来拜见他的。
一踏进书房,果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墨流云沉声道:“你受伤了。”
离风恭声道:“不碍事的,一点小伤,倒是王爷您要保重身体,您都清减了不少。”说着,脸色凝上淡淡愁郁,声音也低沉隐含丝丝哽咽。
墨流云淡淡地挥挥手,正色说道:“你急匆匆指唤小厮来请本王什么事?莫不是有王妃的消息?”
离风惊愕地抬脸,还是一旁的蓝涟急急出声:“是的,昨晚大雨,我和离风在城外的破庙躲雨,居然发现那里的佛像有古怪。本不想搭理,却没想到定王和一独眼人从那佛像下面出来了。”
“离风说王爷派人飞鸽传书说绑走王妃的嫌疑人八成是定王,所以他那么古怪,我们就立马赶回来了,怕夜长梦多,王爷还是快快派人将王妃救出来吧!”
墨流云脸色一变,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身体也抖如筛糠,咬牙迸出一句:“此话当真?”
离风抱拳道:“千真万确,王爷还是快想施救之法吧!”
墨流云努力平静心中的惊涛骇浪和难言的惊喜,沉吟片刻,方冷冷说出一句:“离风你去将飘香叫来。”
离风恭敬抱拳离去。
墨流云又将幽深似琥珀的眸子投向蓝涟,身上散发着阴阴的寒气,审视道:“你为什么会和离风一起?”语气也是凉如秋月,清似潭水。恰似冰山上那千年不化的寒冰直冷得蓝涟打了个寒噤。
蓝涟一张俏脸涨得如鸽血红宝石一般,指尖微颤,紧抿着粉唇不说话。
墨流云随意一笑,眼中有一抹阴翳和冷漠,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本王就不问了。”负手转过身去,背影也是冷漠、支离的。
自此以后,众人才体会到墨流云在失去过苏浅月以后的冷漠,也只有苏浅月可以牵动他的一颦一笑了,一怒一哀了。别人于他来说,生死无关,皆不能触动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