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她更像是一个行走的时间表,到了哪个时间,就要急急忙忙的去做那个时间所安排的业务,几乎马不停蹄,连想她这样做的意义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说,那个时候的她,与其说过的忙碌和充实,不如说过的像是一个机器在运作,所不同的是,你比机器有了更多的自主思考。可是那个时候的她,除了将自己的大脑和眼睛放在某些数据上面,似乎就很少有和自己来交流的情况出现了。
那个时候的驱动力是什么?现在想想,竟然是完全想不起来了。是想要赚钱,还是想要出人头地?
烛火忽闪了一下,似乎要灭掉,可顷刻便又恢复如初。
而这一闪,让本来手中握有棋子,神游在外的苏溪回过神儿来。
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苏溪揉了揉肩膀,头也不回地开口对紫鹃说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回去睡了。”
身后无人答话,苏溪心中纳闷儿,可是转念她便知道原因。
“侯爷前来,为何总是喜欢鬼鬼祟祟,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苏溪声音提高,说的肯定异常,笃定了在她身后站着的人,不是紫鹃,而是景皓。
景皓叹口气,举步走到了苏溪的对面,眼睛盯着头也不抬的苏溪,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苏溪抬眼看了景皓一眼,又侧头看了一眼待在一旁的紫鹃,摇摇头:“不是猜测,是肯定的知道。”
“为何?”景皓的目光一直都仅仅跟随着苏溪,从未离开过,“我很想知道。”
被景皓这样炙热的目光盯着,苏溪感觉有些不自在,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轻轻而又缓慢的梳着头发,从镜子中看着景皓:“第一,如果仅仅是紫鹃在我身后的话,我叫她,她不会不答应的;第二,这屋中没有风,紫鹃又没有在屋内走动,烛火不会莫名的忽明忽暗的,除非是有人开了门或者是窗户,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来了之后是不允许紫鹃禀报的。”
景皓点点头,看向苏溪的目光中多了赞赏之意。
“不知道侯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苏溪可不想和景皓磨蹭太长的时间。
景皓眼中带笑:“这么晚了,我来自己夫人的房间,除了睡觉,还能有什么事情?”景皓说的暧昧,就连一旁的紫鹃都不觉得红了脸颊,捂嘴偷笑起来,随后在景皓的眼色示意中知趣地离开。
屋内只剩下苏溪和景皓两人,苏溪虽然被景皓的话给闹了个大红脸,可是她心中也清楚得很,景皓可并非是那般强迫他人的人,尤其是对于合作者。
借以支走紫鹃,看来是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啊。
你有什么可害羞的,在现代的时候,面对三家公司的工科男,也不见你这般的怯场,并且有一丝退缩的想法的,怎么独独在面对景皓的时候,你竟然是如此的不淡定。
苏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暗暗骂了几句“没出息”之后,转身面对景皓,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