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还没有醒呢。怎么办啊?”
卓嫣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的说着。她这么一说,让其他人更加心急。绛衣也不敢再靠近慕木,只能站在角落观察着。她见丝毫没有动静,冲出房门去了。
骆子安坐在床边上,紧紧的握着慕木的手。她眉头紧蹙,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流着。她紧紧抓住骆子安的手,一副极其难受的模样。慕木摇着头,好像在跟什么做抵抗。
她只觉得浑身越来越难受,什么东西在一寸寸的吞噬着她的血肉。她想要挣扎,也似乎怎么也摆脱不了。疼痛已经深入了血骨,似乎要破骨而出。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骆子安惊觉喊道。他发现紧紧握着的手,经脉膨胀极其吓人。可是慕木却没有一点反应,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到着流淌。
她觉得浑身似乎要爆炸了,连骨头觉得是疼的。她自然的想要咬舌自尽,骆子安眼尖的看到。他伸出一只手,塞到她嘴边。慕木觉得自己似乎要死了,用尽全力的咬下去。骆子安‘嘶’的一声,咬牙硬撑。华络与卓嫣青站在一旁,呆住了。不到一会,骆子安手上已经流血了。华络反应过来,别无他法的上前点了她的几处穴道。
慕木浑身一软,全身没有力气的昏死过去。卓嫣青上前看着他的伤势,关心道:“安大哥,都流血了。”
骆子安看了慕木稳定下来,看着手上一排的压印。尽管正在流血,也并不觉得疼。他淡淡的回答:“没事。你不用担心。”
华络突然朝着卓嫣青喊道:“你家不是有本祖传的医书吗?你赶紧查查看,她这是什么症状?”
“我......”卓嫣青欲要回答,却看见之前抓他们的人走了进来。
绛衣站在旁边,开口求道:“溟长老,你赶紧去看看她。”瞧那人走过来,华络与骆子安纷纷让道。看他德高望重的地位,应该会有些办法。
溟长老坐在床边,替她把脉。才一会,神色就有些不对。他松开手摇摇头,朝着绛衣开口闻讯到:“绛衣,你是从她出生后,就将她交给了他人?甚至,没有打开她身上的所具有的力量?”
绛衣一惊,仿佛不敢相信。问道:“她跟她爹一样,一点都不像我,怎么可能会有。”
其他人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不过也明白了,为什么当时辞姑一开始问的是卓嫣青。也是,慕木跟这个有着绝世美貌的绛衣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溟长老起身,语重心长的说道:“你错了。她身体里有一半是你的血,一半是别人的血。他爹虽然是个寻常人,当是你别忘了你可不是。你们每一代的子女,都会延续着你们与生俱来的力量。她只不过随着时间,另一部分血才逐渐苏醒过来。但在此之前,她已经生活了二十年。平白无故多出一份力量,自然会全身血脉断裂而死。”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如同遭遇雷击。骆子安急忙问着解决的办法,“那又什么办法来救她?”
绛衣也急忙哀求道:“溟长老,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溟长老思忖片刻,叹息道:“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他不忍在说下去,闭着眼睛继续说:“你与她,只能活一人。”
这让他们都愣住了,这不是一命换一命吗?绛衣却没有片刻犹豫,笑着说道:“二十年,我从未尽一分我应尽的职责。这就是命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娘亲对孩子的爱。此时没有人会怪她,抛下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因为她并不是冷血无情,并不是不爱。而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今夜子时是最好的时机。辞姑,你与我去安排。”溟长老不再犹豫,带着辞姑就离开了这里。他怕自己会犹豫,如今只能保全大局。就莫怪他心狠了。
绛衣守在在慕木的身边,不愿离开半步。她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看,似乎要把曾经没看到过的补回来。卓嫣青看到这一幕,心中泛起一丝酸涩。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已经离世的娘亲。她黯然的走出去,漫无目的的走着。
“需要我给你讲讲,她小时候是怎么调皮的吗?”骆子安走上前去,尊敬的着着她说道。应该,叫她师娘吧?可是,却叫不出口。
“你是?”绛衣看着他,不解的问道。这个人知道她小时候的事情,那定然是小时候两人便在一起。难道是他,他的子女?
“我叫骆子安,她爹是我的师傅,打十岁起我就跟着师傅。”骆子安开口解释道。
“你师傅,他可有成亲?”绛衣故作镇静的问道。虽然知道他不是他的子女,让她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师傅怎会是负心人。他一心对慕木好,并没有成过亲。”骆子安有些纳闷,她怎么会问这个。心里不禁有些恼怒,却冷静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