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她就是那个他失散多年姐姐,那个被雨南弄丢的姐姐,那种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是无法掩盖的,此时他什么也说不也来,他也不敢去在往下深想下去,他害怕。是的,此时他害怕。
他不希望她想起来,这些记忆,也许于她,于他或是对于雨南,都将会是一个无法承受的痛苦,若雨南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他紧握着米仁爱的手,似从她的手中进入她的脑海里一样,就像那透视镜一样,他真得想进入她的脑海,窥探一她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她如此痛苦而害怕。
是谁这样残忍的伤害着她,是谁在黑暗中抓着她不放,是谁敢让她如此痛苦。
米仁爱感到了一丝温暖,是在寒冷之中透过一丝阳光一样的温暖,她紧紧的握着,慢慢的,这阳光更加刺眼,将她眼前的一片黑暗慢慢驱逐,渐渐的,她睁开眼睛,梦里那困扰着她的一切,终是消失无踪。
“你醒了,怎么样,还痛吗?”司马蓝看着米仁爱轻轻一笑,一双眼散发着浓浓的温柔与疼惜。有如在呵护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她受伤一样。
“我没事。”米仁爱虽有些累,但是看着司马蓝与玛丽那紧张与担心的样子,她只是轻轻一笑,宽慰着二人,不想在让他们为自己而担心。
“没事就好。饿吗?要不要吃些东西。”司马蓝没有去问米仁爱在梦中梦见了什么,他此时在心乞求着老天,不要让她想起什么,一切,就这样吧!就这样在她的脑海里消失,一切,他自会查个清楚明白,他自会将米仁爱所受的痛苦一一查清,当年是谁伤害了她,是谁害她如此,他司马蓝,一定会为好恨也她讨还一个公道。
“没事,还是有些疼,过会就会好了。”米仁爱看着司马蓝疲惫的一笑,轻靠着床着,轻摇摇头,心底里,隐隐着有着不安,那梦中的一切是那样真实而另她害怕。
“仁爱,你真得没事吗?吓死我了,怎么突然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玛丽拿过一边的温水递给米仁爱,一边有些担心的问着,害怕她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
“没事的,好像似想起一些害怕的事情,但是醒来,却又不记得那么清楚,显得有些模糊了。玛丽不好意思,让你为我担心了。”米仁爱接过水,慢慢喝起来,此时她的嗓子有如着火了一般的不舒服,那在脑海里出现的事情,此时又那样模糊起来,另她的心一直似悬浮在半空中一样,久久落不下来。
玛丽看着米仁故作坚强的样子很是心疼,上前,将她轻拥在怀里,轻抚着米仁爱的发丝,轻柔的安慰着她说着:“仁爱,别想那么多,若是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彻底的忘记,不要想,也不要记起来好吗?你现在有小乐,有我,还有许多关心你的朋友,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们不要去想了,忘记就忘记吧!”
“好。”米仁爱轻轻一笑,此时感到很温暖,她很幸运的,能有玛丽如此关心着陪伴着,她真得很幸福,看着前面的司马蓝,她轻轻闭上眼睛,是的,以前的事情,既然是不开心的,那么,就不要在去想了,没有家人,她也过得很好不是吗?
司马蓝着看米仁爱,紧握着拳头此时握得更紧了些,心更是有如一个绳子紧紧的勒紧着,让他感到呼吸都似有些窒息。他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此时的无助,他的心很痛,这也让他更加认定,她就是他的姐姐,不然,他怎么会在看着她痛苦时心会有如此深刻而疼痛的情感。
感到背后有丝炙热的视线,转头正对上雷诺寒那双在意与担心的眸子,他轻退出病房来到雷诺寒的面前,上前一把攥紧雷诺寒的衣领,将他拽离开病房来到休息区后才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雷诺寒,你还是个男人吗?一个连自己爱的女人你都保护不了,还他妈的一直伤害着她,你还是男人吗?什么理由可以让你这样伤害她,什么理由可以让阻止你爱她。”
雷诺寒冷着脸,一双眸子更是散发着冰寒而阴冷的气息,是的,以前他一直以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他的爱她的心,他以为与她经历过痛苦与磨难之后,与她终于可以幸福的在一起时,却突然出现如此让他错措手不及的事情。
他以为他可以不在意,可是若是米仁爱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她一定会恨他的,恨他的无耻与肮脏。所以,他退却了,虽痛,但是他不得不彻底的放手,可是在听到她住院的消息时,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