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天就暗了下来。老人们要去餐厅吃饭,罗定起身陪同,我独自留在病房里等候。
我把那些借来的椅子一一搬回原处,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里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面貌。站在窗边等罗定的空档里,发现阳台上花瓶里的花有点没精打采,便抱着花瓶进了卫生间。
刚换好水,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卫生间,就有两个人走进病房:“没人啦?”
我一愣,觉得为了我身为人的身份我必须出声,刚张口,却听见那人说:“罗先生的女朋友……”
又是一愣!我觉得人说的可能是我,张到一半的嘴巴下意识就又合上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答应,另一个声音说:“开玩笑,哪有带女朋友来精神病院的。这也太不看重了!”
第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下,“也是……”
“听说今天来的那个女的,相貌平平,就算真要选,怎么也得选付月吧!”
我站在洗手池边认真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努力想从镜子里的脸上找出一些不平来。可惜,看了半天,只能心有不甘地承认自己果然是相貌平平。
我拿着瓶子从卫生间出来,准备静悄悄地放到窗台边,再静悄悄的离开。不想,被病房里的两位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很明显,她们压根没想到这屋里还有一个我。
为了缓和气氛,我指了指手里的花瓶:“换了点水。”
果然,很快,她们俩的表情便缓和了很多,其中一位甚至拉住我一同探讨那个未完的话题:“男人都一样,谁不爱漂亮的……你说是不是?”
我一听她这语气,寻思着丫是不是把我当成同僚了。
果然,见我沉默不语,她又继续说:“实习生都是孩子,胆子小的!”
我看了看自己,顿时一阵伤感,原来我不仅相貌平平,还毫无气场,看着依旧一付学生模样。伤感中,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实习生的?”
她指了指我手里的花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什么人干什么活。”
“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在暗自庆幸没有经历过悲惨待遇的实习期的同时不禁对广大实习生产生深厚的同情。
“哎,新来的,你见到和罗定一起来的那个女的没?”
我想了想,点点头。
见我点头,两个人一起来了劲,立刻把我围在中间,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女的长的怎样?”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说:“相貌平平。”
“和付月放一起,谁漂亮?”
“谁是付月?”
对方皱了一下眉头:“你不认识付月……那黎姿你总得认识吧,那个香港电影明星,那女的和黎姿相比,有几分美?”
张柏芝曾经说,只承认这世上黎姿比自己漂亮,而当年张柏芝的美貌已是石破天惊,这样换算下来……我只觉得冷汗嗖嗖直冒,“黎姿比她漂亮多了。”
“那罗定一准选付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