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旧看到他的车来后,停止了回应,在丁玎的目送下上了车,离去。而她的脚下却像生了根,久久挪不动。
正午的阳光扫到路面和过往的车身上,反射过来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但丁玎真的不愿回去,小小的屋子里装满了一室孤单和惆怅。
徐怀旧来时,是丁玎最激动最幸福的时刻,一离去,她就像突然瘪气的气球,无精打采,灵魂都像被抽空。
他是在去江浙出差前两晚才来的,晚饭没有出去吃,丁玎下厨,这是他们共同在这间房子里吃的首顿饭。
当得知他老婆的厨艺不错时,丁玎曾一度高涨的热情突然荡然无存,她不但没有越挫越勇,还连继续做饭给他吃的唯一动力都失去了。
徐怀旧说女人就是奇怪,一点点小事都会胡思乱想。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饭后徐怀旧说出去走走,但丁玎告诉他头痛,只想睡觉。后来他下去买水,她侧躺着但根本没有睡着,只听得楼梯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
丁玎以为徐怀旧直接回去了,但椅子上还有他的上衣,他只穿了短裤及拖鞋就下去了,她又以为他是去给她买烧烤了,突然左邻右舍响起的一阵阵喝彩声,才让她明白过来这个球迷干什么去了。
又过了很久后,仍没睡着的丁玎终于听到了锁孔的转动声,徐怀旧把水放在桌面上,说:“喝水吧,我刚看球赛去了。”
丁玎仍然背对着房门口躺着,泪水跨过鼻梁渗到了枕巾上。
见丁玎没回应,徐怀旧坐到床边扳过她的身体:“怎么啦?喝点水吧,我要走了。”
丁玎双目紧闭,却满脸泪痕,徐怀旧不停地吻她的嘴和眼睛,并把水递到她面前。
气头上的她根本不领情,对他吼道:“你走,别管我。”
然后一用力挣开他的手,继续背过身去。
“你自己喝水吧,我真的要走了。”徐怀旧起身去穿衣服。然后回到床边吻了一下她的脖子就转身,开门,关门。
“啪”的一声让丁玎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弃妇。
徐怀旧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她,这次她没有祈盼他会再调头,但发了条短信给他:“想你多陪我一会,你却看了一小时球。我头痛欲裂,你有关心过我吗?我只不过是你宣泄的工具而已!”
丁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没等他回复,便撑着起来把剩饭剩菜倒掉,把未洗的衣服洗了。
正当收拾好一切想睡觉时,楼下突然传来声音,好像是呼叫她的名字,她侧耳倾听到第二声时,已经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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