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旧倒没什么,他看丁玎一直搓着手发抖着,便扔了烟头,付了款拉着她快速回去。
丁玎挽着徐怀旧的手臂,依偎着让他带着走,一对幸福的鸳鸯正飞往爱巢。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一刻,这是她渴望了很久的方向,如果这就是一辈子,人生还有什么后悔和遗憾的呢?
房子在二楼,目测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厅的结构,空间十分宽敞,布置却很简单。
大厅既是生活场所也是办公室,家具是一张吃饭的圆桌子,一台徐怀旧搬过来的小电视机,一张办公桌和一台固定电话,几把椅子,再无他。不过光线充足,地板很干净,窗户也很明亮,抬起头就可以看到朗朗星空,这一点,丁玎特别喜欢。
她转身进卧室,发现就更简单了,床垫直接放在地上,前面有双拖鞋。窗户那边的墙上有一幅风景油画。斜对着门口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移动布衣柜倚着墙,拉链没有完全闭上,露出几件男衬衫。
徐怀旧一路跟着,表情微笑并期待得到肯定,但丁玎什么也没说,迫不及待的跑到阳台,他追在后面打开了头顶的灯。
她首先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平视并从左到右转了180度,视线内只有一侧有一些很高的竹子,竹叶落满了旁边破旧的瓦房顶。
“喜欢吗?”徐怀旧在丁玎背后环抱着她,带着一丝不确定。
“如果,”丁玎说,“这是我们的家就好了。”
徐怀旧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家是什么?不就是有你,有我,有爱吗?”
丁玎没有说话,幽幽地看着远处楼里亮着的窗,不同的窗口散发着不同色的光,里面的主人正在干什么呢?那就是家吗?
徐怀旧的唇一边寻找着她的耳垂,一边低低地像在跟她谈条件:“在想什么?你要是喜欢,周末都可以过来啊,毕业了干脆来这里找工作。”
“我喜欢它,是因为它心里有你;而我喜欢你,是因为我心里有它。”丁玎狡黠地说完一闪逃离了他的怀抱。
徐怀旧边抗议边追赶着她:“丫头在这么浪漫的时刻玩起了哲学,多扫兴啊?”
房子虽然空洞却让两个人的和谐给填满了,再宽敞的空间,在两人之间都仿佛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徐怀旧搬来椅子,把丁玎抱上他的腿坐着,俩人依偎着看连续剧和球赛。
他喷火的胸膛把她紧紧包围着,把寒气逼到了九霄云外。有限的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她脑袋里突然空白,就像坐在飞机里慢慢腾空,所有熟悉的人和事都离她远去,只有眼前这一刻才是可触摸的真实。
徐怀旧把电视切换了好几遍,最后连他一向爱看的球赛也兴致索然。
第一次在“缘来是你”的局促气氛又重现,丁玎心跳得很快,大冷天耳朵却一直发烫,坐到累了也不敢动一下。
突然徐怀旧把摇控扔下,抱着她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丁玎还没反应过来,徐怀旧已经用脚往后一推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卧室的灯来不及开,但有月光探进来,眼前并不显得特别黑暗。
徐怀旧轻轻把丁玎横放在床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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