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玎觉得大学相对中学来说,多了很多自由,更能感觉到一个人不仅仅是在受教育,更是在学会自觉自立地成长,理想和愿望也不再像中学一样虚无缥缈,谈情说爱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这种氛围下诞生的卧谈会,就成了每个宿舍必不可少的例会,尤其是在这苦闷的复习关头,豪放大胆的姐妹们,常常会找些话题来调剂。
一天晚上,熄灯后,在宿管阿姨前脚刚离开,不知道谁就开了个头,话题竟然是处女。
“我敢说我是清白的。但众所周知我有男朋友,你们肯定也不信,所以我干脆不说了。”王园园第一个响应。
小杉菜马上反驳:“我妈妈是妇科医生,我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帮忙验证这个,我还是有点权威的,你们说怎么样?”
她的提议立马赢来了一片起哄。
不过王园园也不甘示弱:“那你先扒你自己啊,你也有男朋友,你先给我们看看,你敢么敢么?”
“我没说我是,也没说我不是啊,看什么看?”小杉菜狠狠地还击。
“其实有男朋友的,都不用参与这个话题啦。”这时丁玎对面上床的张雨插话了,她刚例牌性地和男朋友煲完电话粥。
张雨是广州人,有一个社会上的男朋友,她每个周末都回家,常常是男朋友开车送回来。所以大家对于她的情况都心照不宣,认为谁都可以是处女,她肯定不是了。
张雨的话后,宿舍有短暂的安静。
丁玎定定的盯着床头台灯投射在蚊帐上的光,心里却是满满的疼痛和委屈,她突然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未嫁一天,我都要做完整的自己。”
“丁大美女,”她上铺的李秀云马上伸出头来看着她:“全校人都知道你绰号啦,通常美女都失身早,你真的把持得住吗?”
“是啊,话可别说得太早,有时有些事情不到你自己控制的啦。”张雨接口道。
丁玎这下乐了:“哈哈,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我什么都没说。”
本来话题就到此结束,大家都打算睡了。王园园却突然扔出了一枚炸弹,把这个黑灯瞎火的宿舍炸得火光四射。
“哎呀,丁玎,我想起来了,那晚在建设路撞到你,你说那个帅哥是你叔叔,我后来一想,不对呀,你说过你爸爸是独生子呢。”
丁玎一听,糟了。不就是由于后来王园园没再提这事,她便忘记了自己的诺言——请她吃饭吗?至于么,在这个时候公布她的秘密。
丁玎当作没听到,不过这帮臭婆娘七嘴八舌,大有打探不到消息死活不睡的架势,她只好敷衍:“普通朋友而已,初次见面。”
“衰婆,怪不得最近常见你拿着手机发呆啦,有时还傻笑。”小杉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