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月的运气的确有点背,叫服务员复加的两支啤酒,有一支多是他喝光的,丁玎偶尔会输,但全是徐怀旧代她喝了。
徐怀旧说刚才他们吃饭时已经喝过了白酒否则再来一打也不当一回事。纵观他的肚子丁玎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记得曾看过书上说,酒量之于每个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喝多喝少取决于他的勇气和胆量。
酒喝多后,四人之间就不再有什么芥蒂,开心地聊,开怀地笑,仿佛那是在和老朋友吃一顿家常便饭,再自然不过。
夜,深沉着却闪亮着无数眼睛。在它胸怀里的人们各自干着自己的事,互不相干,又互相牵连。如丁玎和徐怀旧,由不相干到相遇,主宰它的是什么?他们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走出甜品屋时,徐怀旧有点意犹未尽,他扭转头对着身后的丁玎说:“蹦迪去,晚了就回我们开会的地方过夜,可以吗?”
丁玎后来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的成熟、体贴及尊重就已经开始召唤着她,为她后来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埋下了定时炸弹,让她一头撞进去而不可自拔。
对于徐怀旧的安排,丁玎既心动又犹豫,或者说是蠢蠢欲动,因为她对他的了解仅局限于今晚。青春的心都是驿动又胆怯的,矛盾的心理让她拿不定主意。她转头看向李美亮。
李美亮却说:“明天要6点早起去招聘会找兼职呢。”
所以她们最后的选择是循规蹈矩地回学校。
徐怀旧没有勉强,也没有表现的任何不快或失落,发动车子送她们回学校。
车子驶过沿江路,跨过大桥,穿过夜色,直驱学校。
坐在次排徐怀旧正后面的丁玎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对于她的拒绝他应该不会失望吧,她突然有点不安。
为了试探他,她找了个话题:“车技不错呀。”
“呵呵,拿到证都十年了,很少开,手生啦,这是单位的车。”
“看不出来啊,手生也能开得这么顺,那就更厉害了。”丁玎真心夸赞。
车子很快便停在离校门口几十米处,已经接近晚睡时间了,除了保安在门口偶尔踱踱步,几乎不再有学生进出。
丁玎和李美亮分别在两侧车门下了车,丁玎朝徐怀旧说了声再见便径直朝校门口走去,她感觉到有道灼灼的目光正和车灯一起贴着自己前移的背影,在她离车已三米时,徐怀旧突然叫住了她并招手示意她回头。
丁玎折回到他的窗边,他绅士般伸手出窗外,她会意后愉快地把手放在那个会令她触电的手掌上,以为礼貌地握一下,却措手不及整个人被他拉凑近到跟前,耳语般发出邀请:“什么时候去广州就给我电话。”
“好的。”丁玎脸一下子又烫起来,头也不敢抬地回应。
其实这一刻她也料想不到他们还会不会有交集,也许就是萍水相逢而已。答应,只是一种礼貌。
但这一握,他仿佛早有预谋般又把一股股电流输进了她全身,她顿了一下,微妙的感觉让她心跳加快。其实她多想就这样握下去啊!
丁玎做好了回去被拷问的准备,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大家都躺下了,有的在煲着电话粥,有的在发着短信,还有的亮着台灯在看小说,既然大家都没注意,她也就静静地去洗刷了。
从回来那一刻,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徐怀旧的身影一直占据着丁玎整个脑海,后半夜才开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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