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记经年,年华已逝,这,就是岑华。
“师傅为何会让岑华随你来澜城?”
“爹爹说,你需要他,难道不是吗?”
帝卿深吸一口气。
“是啊。”
商凝月有些不悦。
“你在怀疑爹爹?”
帝卿依然低着头,但是眼睛却看向了商凝月,对于这样的商凝月他很不喜欢,不喜欢她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不喜欢她窥探自己的想法。
“你的眼神告诉我了。”
商凝月很明显是绝对相信自己父亲的。
“帝卿,你不该怀疑我爹爹。”
这是商凝月的警告,他不该怀疑一直在帮助自己的师傅,甚至是没有资格怀疑,因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崖旭给的。
“只要白梅不谢,他就不会走了是吗。”
“对。”
帝卿的答非所问并没有让商凝月高兴起来,她还在为帝卿怀疑自己的父亲而生气。
“你有没有想过师傅为何一定要让朕立你为后?”
商凝月皱眉。
“这难道不是你和爹爹的誓约吗?”
“呵~!或许是师傅想要你过得好一点儿吧。你知道吗,师傅和我的约定中还有一条,朕和你的儿子必须是嫡长子,日后,必须要立为太子。”
“爹爹不曾同我说过。”
帝卿轻笑,看着商凝月微蹙的眉头,道:
“看,师傅对你多好、、、、、、呵呵呵、、、、、、”
看着商凝月的神情不对,帝卿不在同她开玩笑,而是收回了目光,呵呵呵的笑了两声。
“你可有什么办法让这白梅,花开不败。”
“你这是逆天而行。”
“若说逆天而行,师傅不是先干过吗,别忘了,是救回了岑华,岑记经年,年华已逝,真是个好名字、、、、、、朕不过是,学着师傅而已,朕,只不过是不想让那白梅花谢了而已、、、、、、”
夜半时分,当所有的人都安睡了,整个皇宫里都静悄悄的,只有轮值夜班的千羽卫仍在一丝不苟的巡视着皇城,护卫着这里的安全。当然,还有那些负责守夜的宫人,靠在墙边打着瞌睡。涵君阁,也是如此。
“你来了。”
“嗯。”
帝卿似乎是将床幔拉了下来,就连那从窗棱里偷溜进来的月光也看不见了。侧躺在床上,从身后还住那人的背,一阵阵梅花的冷香袭来,与以前的味道截然不同,但是帝卿知道,这就是他一直都在等的那个人。
“你知道朕会来。”
“这世上还有谁比我了解你,陛下。”
“岑华,对不起。”
“也对。”
“你回来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大可试试。”
帝卿不再说话,此时竟是像个小孩一般,紧紧靠在岑华的背上。
“都当皇帝的人了,还是这么孩子气。”
“朕只跟你孩子气。”
“凝月都跟你说了吧。”
“对。”
“帝卿,我终有一日是会走的。”
“那朕就陪你一起。”
“你不要这天下了吗,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啊。”
“没有你的天下,要来何用。”
“哎,真是个傻孩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岑华,你记住,朕是不会让那株白梅谢了的。”
“这可由不得你,陛下,即便你是天下之主,你也不能逆天而行。”
“又是逆天而行!朕即便是逆天而行,这老天又能奈我何!”
帝卿的声音里透着震怒,声量也不由得大了些,用双生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的岑华,那一双眸子在黑夜里透着光亮。
“公子,可是有事?”
这动静吵醒了外间守夜的紫苑,岑华看着上方的帝卿,道:
“无事。”
“是,公子有事唤奴婢即可。”
压低了声音,岑华小声骂道:
“你疯了吗!”
“对!我就是疯了!慕云杰!从我遇上你我就已经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什么天下之主,什么天命所归,如果没有你,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慕云杰!为了你,我才打下这天下!你却说要离我而去!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这一刻的愤怒让他忘记了将自己的称呼,忘记了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慕云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