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隼渐渐的消失在大雪中,君无涯的好心情似乎也随着这傲天隼而去。
“请大将军。”
“是。”
娄敬如今身为大将军,确实是比以前稳重了许多,听闻军师急传,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看见韩东和柳意娘的时候,便意识到事情有变。
“军师。”
“大将军请上座。”
娄敬走到主座上,问道:
“军师如此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君无涯脸上一派严肃,道:
“傲天隼传来消息,凤鸣峡雪崩,堵住了大军前行的路,如今,铎风将军正派人清路,最快也要十日之后才能到。”
“什么!”
他们在这儿心心念念的等着铎风的救兵,却是遇到了这样的事儿。韩东常年驻守在嘉铭关,对于平江的地势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初听得此消息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道:
“军师,这雪下得虽大,却是刚入冬,而且,这大雪也不至于到了雪崩的地步,此事甚为蹊跷啊。”
君无涯点头,一双眼睛却是看穿一切一般,道:
“这又何尝不是。”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君无涯看着前方,眼中意味不明,道:
“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话说到这份儿上,娄敬自然也明白了,问道:
“军师的意思可是侯泗早已料到了我们会向蹂夷求助,便命人提前炸断了凤鸣峡的路,导致雪崩之象,来减缓蹂夷大军前行的速度。”
君无涯点头,尽管不愿意相信,却也是不得不承认。
“侯泗,果然厉害。”
娄敬倒是急了,忙问道:
“军师,我们这下该如何是好?”
君无涯突然勾起一抹笑意,道:
“他又张良计,我有过桥招。傲天隼的速度快了两天,也就是说,我们比侯泗预期的要早了两天知道。侯泗这些日子一直将木子的尸体悬挂在城门外,便是有扰乱军心的用意,当我们得知蹂夷大军延期的时候,军心就会更加的乱了,到那个时候,侯泗定会尽全力进攻康城。”
三人眼里尽是严肃,都看着君无涯,却是不明白他为何能笑得出来,对君无涯颇为了解的娄敬道:
“军师可是有了什么对策。”
君无涯点点头,眼中极为的严肃。
“舍小保大。”
两日后,凤鸣峡的消息传到了侯泗的大营,侯泗思量着,康城怕是也得到这个消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后便点兵,进攻康城。一场恶战拉开序幕,两天两夜,连续不断的强攻了两天两夜,康城终究是被攻破了。康城城门外柳意娘带着最后的军队疏似抵抗,看着眼前骑在黑色骏马上,被岭南军队簇拥着的侯泗时,柳意娘心中从来没有这般的恨过。连木子的尸体,还挂在他们的身后。看着这名女将眼中的恨意,侯泗微微皱了皱眉,道:
“降是不降。”
“呸~!”
柳意娘碎了口吐沫,顾不得身上的伤,骂道:
“杀夫之仇,永世不忘!”
此话一出,侯泗便知晓这人应是连木子的妻子了,有这般的仇恨在身,这人,如何留得!血戟一闪,寒光迸溅。
“杀!”
一个字,岭南的士兵纷纷向柳意娘众人杀过来。
战,如歌,血,迸溅,风,正吹,仰首,见,君颜依旧。
忆,往昔,花,正开,水,潺流,回眸,望,卿本佳人。
姻,前生,缘,今朝,定,三生,红锦,迎,洞房花烛。
愿,今生,梦,长久,拜,明月,携手,念,此生与共。
雪,纷飞,火,燎原,君,已逝,留妾,孤,独活于世。
“木子、、、、、、”
败了,却是,快见到你了,黄泉路上,你可要等我啊、、、、、、仰望着连木子悬挂的尸体,这时候的柳意娘不再是叱咤风云的柳将军,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和自己的丈夫有着海誓山盟的女子而已。在这鲜血迸溅的战场,你却是丝毫没变,就像那年溪水边初识一般,那傻愣愣的模样,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会结为夫妻。本想着携手共此一生,你却急着离我而去。木子啊,黄泉路上,可不要走的太急了,等等我吧、、、、、、闭上双眼,泪水流了出来、、、、、、“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