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呈上来的东西,焦洋也好奇了起来,接过来一看,无不震惊,看完后,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诬陷,这一定是诬陷!”
“二王子,这里都是你与岭南礼部侍郎白满来往的书信,书中所说,岭南助你登上国主之位,你便年年朝贡,永世为岭南附属国。”
“伯尼越,这真的是诬陷啊、、、、、、”
看着这般痛哭的焦洋,伯尼越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虽说他与两位王子接触不多,但是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的脾性以及关系他还是了解的。初闻此事他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证据确凿,不容置疑啊。而且,站在国主之位的前面,即便是兄弟也可能会自相残杀。
伯尼越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虽说人证物证俱在,但是焦洋的反应让他不得不怀疑,此刻脑中也是搅得跟一团浆糊似的。整理了心情,伯尼越离开了大牢。谁都没看见,夜深的时候,一名黑衣的女子悄悄潜进大牢。焦洋站在牢房里,想着白日里的一切,心中是汹涌的委屈和愤怒,这明显是有人在栽赃嫁祸!还未来得及多想,一阵窒息感袭来,便不省人事了。倾柔将捂住他口鼻的白布拿开,将焦洋挂在了房梁上。第二日一大早,狱卒打开牢门,便大喊了起来。
“不好了!二王子上吊自杀了!”
王宫里。
“报~!国主,二王子畏罪自杀了!”
“什么!”
“报~!国主!伯尼越尚书自裁了!这是他留下的书信!”
一连两个消息震得焦航头晕乎乎的,看着伯尼越留下的书信,心里的愧疚越来越甚。
“丞相,是孤对不起你啊!”
伯尼越留下的书信只是说了一件事,那就是证据确凿,二王子为了国主之位联合岭南礼部侍郎白满,谋杀了大王子焦海。兄弟相残,伯尼越深感痛心,绝望之下才选择了这条路。一时间,二王子谋害大王子之事败露畏罪自杀之事便传遍了整个东远。
“国后娘娘、、、、、、”
送走了请脉的太医,西瓦轻轻唤了一句,岳轻容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截。
“海儿、洋儿、、、、、、我的儿啊、、、、、、”
岳轻容早已泣不成声。
“我的孩子我清楚,洋儿一定是被冤枉的啊,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啊,我的儿啊、、、、、、”
“娘娘,您要节哀啊、、、、、、”
西瓦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这样机械式的安慰两句。岳轻容没有回应,只是一直这样的重复着这两句话,双眼无神。短短几日内,便失去了两个孩子,任是谁也承受不住的。
环生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刚刚起床,原以为会不在意,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任由下人服侍他穿衣洗脸,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的拒绝,这倒让前来服侍的人松了一口气。
“真的、真的就这么没了吗、、、、、、”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环生呢喃道。想起日前君无涯的话,即便是早已知道,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难免是有些接受不了。又想起君无涯,心中不由的一阵后怕,他的身边似乎都是一群深不可测的人,他似乎不小心进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前来伺候的丫鬟看着环生心情似乎不好,贴心的问道:
“焦公子,要不奴婢替你将早饭端到房里吧。”
“不、不用了,我还是去和云掩他们一起吃吧。”
丫鬟有些姗姗的笑了笑。
“奴婢只是看焦公子心情似乎有些不好,逾越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环生本是不介意的,笑了笑。
“你也知道自己逾越了。”
环生一愣,便见白衣飘飘的君无涯走了进来。见了君无涯,那丫鬟立刻惶恐的跪下。
“君先生,奴婢不是有意的!”
君无涯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直视着环生,道:
“你下去吧,莫要让我再看到你。”
丫鬟浑身一抖,脸色早已泛白,心中纵使有百般委屈,却也无可奈何。
“奴婢、告退。”
环生看着她走出,才道:
“这、无涯先生,她也没犯什么错、、、、、、”
“擅自揣测主上之意便是她最大的错。”
君无涯坐了下来,面对着环生摇着折扇。
“我以为你心情不好。”
环生低下头,有些失落。
“是有一点。”
啪,是君无涯收折扇的声音。
“环生,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你可曾后悔?”
环生眼中闪过挣扎,君无涯知道,只要逐渐了解内幕,一般人都是承受不住的。
“我告诉你,你看到的只是凤毛菱角而已,即便是这样你还是不后悔吗?”
环生低着头,君无涯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想象得到,此时的环生内心是如何的痛苦。
“不。”
听到这个回答时,君无涯笑了。环生,我给了你机会离开,是你决意要留下的,怪不得我了。
“走,我们去用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