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时候,方子傲敲了敲连木子的门,连木子打着哈欠开了门,
“大晚上的,你不睡要干嘛呀?”
方子傲径自走了进去,随意坐在了椅子上,“明日就要出裕溪口,那个娄敬你要怎么处置?”
连木子嘟着嘴,也坐了下来,“怎么处置啊?带着他又不会怎么样。”
看着连木子这般理直气壮,方子傲也是有些头疼,“我们此次是要去觐见蹂夷王,你带着娄敬、、、、、、”
连木子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关系吗?”
方子傲真是被他气死了,“连木子!我们此行谋的是大事,这娄敬并不是自己人,若是他将此事泄露出去,坏了多年大计不说,还将少主置于险境,你当得起这个罪责吗!”
连木子被他这么一吼,也是吓到了。
“没、没那么严重吧、、、、、、”
“你大可试试!”
连木子双手托着脑袋,懊恼的想了想,有些泄气的道:
“行了,人家打发他走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二子叹着气走进了几名侍卫睡的房间里,将一袋银子递给了娄敬,然后解开了捆着他的绳子。
“二子,这干嘛呢?”
“杆儿啊,连爷让我放了你,这银子啊,是给你的。”
娄敬活动着手腕,“就这么把我放了?”
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还不乐意?”
娄敬弯着眼睛笑了笑,“怎么会!只是这几日同哥儿几个一起欢声笑语的,突然走了,还有些舍不得。”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若是有缘啊,日后总会相见的。”
打发了娄敬,方子傲这才下令出行。出了裕溪口,快马行了三日,一行人便到了蹂夷王城,按着计策,找了一处下榻的地方,方子傲吩咐了下去,便带着两名护卫,去了右贤王府,递了拜帖。
这拜帖是附了一封云掩的亲笔书信,那时杨止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拿到拜帖时也是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了句:
“哪里的人啊?”
小斯鄂博提额道:
“说是岭南淮阴王帝宁天旧部。”
杨止这才打起了精神,眨了眨眼,“淮阴王帝宁天?那老头儿不是死了很久了吗?”
鄂博提额点头,“是啊。”
杨止想了想,算是明白了一些,岭南,怕是要变天了。
“贤王,来人还有国师亲笔书信一封。”
“云掩?”
杨止彻底醒了,忙坐了起来,“快给小王拿来瞧瞧!云掩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带着疑问,杨止确定了是云掩亲笔书信,而且、、、、、、、杨止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完信,想了想,道:
“鄂博提额,带他们到正厅去。”
“是。”
“等等!”
杨止又将鄂博提额叫了过来,附耳说了一些,鄂博提额这才离去。
方子傲三人跟着鄂博提额到了正厅,等了片刻,便见一名身穿蹂夷贵族服饰的男子笑着进了大厅。方子傲起身,“想必这位便是右贤王了。”
“哈哈哈哈!”
杨止大笑两声,坐在主位上,摆了摆手,“客人不必多礼,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