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修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还真是恶寒啊,慕云杰告诉自己杨止会来的时候,本以为两人会抱头痛哭,谁知道......杨止又冲着临修打量了起来:"你这两年都吃什么了?怎么长高了这么多?"
临修不想搭理他,随即便坐下了,杨止又问:"话说你怎么不说话啊?"
临修扶额叹息,你老这才发现啊,拿起桌上的笔写道:“一年前生了场病,嗓子哑了.”
杨止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忙坐了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怎么会......我以为,我以为你过得很好的......对不起,姐,我应该早些来寻你的."
看着一脸自责的人,临修叹息一声,写道:“无妨,都习惯了,倒是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那日你一去不复返,我是找你也找不到,阴差阳错之下便到了澜城,你那晚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又到了鞣扅的?”
杨止哀叹一声,便将这两年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临修.临修摇头,杨止说的都是他所认为的真的,但是......以临修对杨止的了解,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啊......姐弟俩又聊了片刻,天色渐晚,临修便留杨止在涵君阁用了饭,临走的时候杨止还是有些依依不舍.而后,杨止在岭南待了五六日,临修倒是觉得慕云杰这几日竟然十分的通情达理,让自己陪着杨止在宫中四处逛了逛,也派人带他到澜城各处玩耍了一番,这冬日里的梅花河自然也是必须要去的.此番,临修不予以评价,倒是杨止,一见临修便直夸自家姐夫是多么的多么的好,什么什么谦谦君子,温文尔雅,通情达理,居家好男人啊之类的,说什么临修真是嫁了个好人,人长的帅不说还是个皇帝,还对临修这么好,哎......临修听得两耳发蒙,不得不向慕云杰竖起了大拇指,您老真是装的好!小弟佩服佩服!
杨止毕竟是鞣扅的臣子,也不便在澜城多待,时日差不多,也就离去了,此后,因为二人的关系,岭南与鞣扅的关系又缓和了一些.杨止走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毕竟这个世界,就只有临修和自已是一样的,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临修记得,杨止走的时候,雪刚融了一半,还是冷得很,自己站在皇城的城墙上,看着杨止的车队渐渐走远,那眼泪始终是没有流下来.
"为什么不对他说实话?"
临修想,慕云杰这个问题怕是在心里憋了很久了,"陛下,不是我不信他.而是我了解杨止."
慕云杰低低一笑,那笑容有些刺耳,如同他的表情一般的恶劣:"杨止怕是还不知晓你的男儿之身吧."
临修犹豫了片刻,点头,眉宇间的冷漠,竟让慕云杰在这冰天雪地中觉得更加的冷.也只有在彼此面前,他们才会摘下彼此的面具......
"少主,少主!"
"完了,少主八成是魔怔了,呜呜呜呜呜~~~~~人家的少主好可怜呀~~~~~~!!!!!!"
临修是在连木子的狼嚎中回过神来的,看着方谭几人围着自己一脸的担忧,哦,帝卿想起来了,他这是在逐龙庄的书房和他们商讨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鞣扅啊,然后,然后,君无涯提到了提到了慕云杰和杨止,自己便想起了那段往事来.在这种时候出神,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帝卿干咳一声,"无碍,只是有些累了."
方谭见此,这才放下了心,道:"既然如此.少主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帝卿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无意间看了眼君无涯,那人一如既往挂着温柔的笑容看着他,可是......帝卿知道,君无涯此时肯定生气了.别看他平时都是面带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一脸高人的样子,但是,他们师兄弟都知道,君无涯此人就是喜欢装高人,就是喜欢看大家对着他露出一脸崇拜.而现在,自己竟然在他说话的时候出神,看来,很危险.
"既然卿师弟累了,此事我们还是改日再议吧,卿师弟可要注意身体啊."
帝卿浑身发寒,君无涯生气起来还是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