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伦的动作利落精悍,将她双手拧到后背,从自己的上衣边上撕下一条布,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直接就给她扎住伤口。
那些握枪的缅甸青年纷纷聚集过来,登麻马上紧张的跑过来:“陆先生,您受伤了?严重吗?”
陆亚伦吐出口气,摇摇头:“没事。”
“你这骗子……呜……”
举手在她后颈上重击一下,洪瞳瞳马上像是个布娃娃一样软倒下去。
陆亚伦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让他把脑袋倚在自己的肩膀上,抬头望向登麻:“麻烦你帮我叫医生,她手伤了。”
登麻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掌,心下判断——恐怕那手再也不能握枪了。
登麻判断的没有错,掌心雷的射程虽短,但是威力强劲,就像是微型小炮弹一样,炸裂开的时候杀伤力十分大。
洪瞳瞳的整个右手掌被击中,医生简单的摸了摸,就抬头跟登麻用缅甸语严肃的说:“最好送去医院。”
陆亚伦听懂了,身形微微一僵,眼睛盯着洪瞳瞳那只右手,心软的神情从双眼里瞬间划过,取而代之的是凉薄的狠心。
登泰家族的人很快为他准备好出行的豪车,陆亚伦在医生为洪瞳瞳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并打伤止疼药之后抱她上车。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登麻陪同他们一起前往医院。
洪瞳瞳在恍惚里十分痛苦,在止疼药奏效前都在嘤咛低吟,额头的汗珠涔涔滑下,冒个不停。
陆亚伦起初绷紧了下巴不做理会,到了半路上的时候,仿佛是心疼的掩饰不住,轻轻搂紧了怀里的女子,用凉薄的唇吻她额头的汗,用普通话轻声安慰:“乖一点,我们就到医院了,忍一下……”
登麻扭回头来看着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心里感觉很复杂也很奇怪,负面情绪像是海水一样侵袭蔓延。
陆亚伦只管抱着她,抚开额前的发丝,轻吻她的鼻尖跟因为失血而苍白起来的唇瓣。
“对不起,瞳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伤害你的,只不过……”
只不过,我这次不打伤你的话,你会不会一枪爆开我的头?
要是我不打伤你的话,以后那么漫长的时间里,你又怎么会留在我的身边?
我不打伤你,不废了你握枪的这只手,往后你会有多少次拿枪指着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