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伦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当做是那个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洪瞳瞳,你告诉我怎么可以直接就抹杀了那个孩子曾经的确是存在过的事实?”
洪瞳瞳闭目沉默,整个房间里都没有什么声音再次响起。
陆亚伦应该双手掐住她的肩膀,然后把她狠狠的从病床上拽起来,然后质问她是怎么当做那孩子从没有出现过的。
但是,静默几分钟后,洪瞳瞳疲惫而绵长的呼吸就这么静悄悄的响起来,有些脆弱,十分的轻微,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纤细。
仿佛一根风筝线,轻轻的一掐就断了,再冲着她肆无忌惮的厉声咆哮质问,说不定那最后一口气都会就这么断掉。
他不想继续问了,只不过对这件事已经挽成了一个巨大的心结。
帮她掖好被角,她想,孩子总还会有的。
只要洪瞳瞳留在这里,就无法避免怀孕的结果。
揉按着眉心出门,他吩咐近身的管家:“卡尔。”
“是,少爷。”
“让她在医院里好好修养,不要让闲杂人吵到她。”
很简单,一声令下,软禁起来。
可洪瞳瞳根本就不在乎,她在流产后精神一般,态度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只不过在闲暇时光会偶尔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沉思,仿佛有着千万重的心事想不明白一样。
她在医院吃好喝好,补身体的美食,复原身体的中药,名贵的东西一天一天的只增不减。
偶然有人来探望,护工都会聪敏的在门口给她婉拒掉。
忽然有一天,外面又出现了拎着保温盒的年轻女人。
洪瞳瞳修身养性,坐在床上晒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米暖阳看手里的小说。
不是什么高雅的外文书籍,也不是什么富有特殊含义的古今名著,只不过是叫人从学校对面的小书屋里租来的二手小说。
那本书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摸过翻过,以至于书页都有了淡淡的泛黄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