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回来了?”
感受到怀里娇妻的推拒,聂风朝门口望去,三个犹如被风化了的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和他媳妇。
真是吃了好一嘴狗粮。
君兮其实满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往里走,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够自觉,乔昶自觉留在门外,慕白自觉拎上了东西。
“听说云娘要生娃娃了?”
云娘是聂风在信里的称呼,当真是秀的好一手恩爱。
“堂主。”云娘立马从椅子上起身,见君兮穿的单薄,精致的面容上还透着风里来的红,心知这位大堂主必定是收了自家男人的信特地赶回来的。
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有些娇羞,她的不好意思都表现在了脸上,举至却还是十分得体,举手投足之间不像是农户之女,倒像是城里来的小姐。
“还早八个多月呢,他要是知道了大堂主这样为他着急,定也得在肚子里好好努力,长大成人。”
听听,听听人家这话说的。
君兮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头顶上连日顶着的阴霾似乎也散了不少。
“这是我……和国公爷的一番心意,你留着好好补身子。”君兮到底还是没能贪墨了慕白的东西全扣在自己头上。
“你们两个大男人一边凉快会去。”君兮又瞪着慕白和聂风。
聂风是理所当然习惯了君兮的颐指气使,可此时一看,原来国公爷的地位也没比咱高到哪里去,心里不由一乐,半晌之后回过神来,却又沉思起来,眼神中只剩了深深的复杂。
“国公爷,这边请。”
正主走了,君兮才好意思旁敲侧击一些有用的消息,她云娘,丝毫不见外地脱了鞋袜上炕。
“上次走得匆忙,也没好好看看你。”这是客气话,“你这身子可有哪不适的地方?”
“不适?现在还没显怀,也没什么反应,就是比平常懒了点。”云娘惊诧。
“女人懒点是好事,好事,活都留给聂风来做。”
后来就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了,大抵是君兮又在那里被亲自喂了一嘴狗粮。
上山来,自然要留下吃一顿午饭,一张大桌子,几个堂主和慕白都在,宋霸和聂风两人的媳妇则是被特意关照和寨子里几个小孩子坐到了一起。
“慕国公,我们堂主多亏你照顾了。”
八面玲珑的是聂风。
“哼,还不是因为他!”
对慕白不屑一顾外加冷哼的是修大壮。只不过他满含怨气的目光里还隐藏着耿姐复杂的情绪,羞愧有之,嫉妒也有之。
“干,喝酒!”
一个字,就是“干”的是宋霸。
其余几个都是看热闹的,当然,君兮除外,她这会还在想自己的问题,明显神游天外,到底是咋个回事?
她瞅瞅席面上的鸡鸭鱼肉,看哪个都想吃,却不敢轻易去动筷子,万一又和那时候一样,这么多人在,难保不会被哪个人精发现点什么端倪。
“我听说山下十里村的老大夫带着小孙子投奔到山上来了?”
君兮不难得没有掺和男人喝酒的事,只提了个刚才从小弟们嘴里听到的八卦。
“马大夫啊。”聂风点头,这事是他经手的,云娘也没少受他照顾,“马大夫的儿子淹死在河里,媳妇跟着别人跑了,他一个人看病养不活孙子,就带着一车药材上了山。”
“你们吃,我吃饱了,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