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侧的手微卷，我不能因为她的几句话怀疑顾澈，我们经历生死，无论老宅发生什么，我都相信，顾澈会站在我身边，护着我，就像我当时为了护着他杀人都不怕一样。

顾家老宅。

我进门，察觉到气氛不对。

顾老夫人不在，但肖婉清，郁梁坤在，顾澈先我一步进门，看见我招招手，我走过去，跟众人打了招呼，就被顾澈拉着坐在他身边。

“妈，什么事？”顾澈开口。

“阿澈，跟着个不要脸的女人离婚，这是离婚协议，妈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肖婉清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扔在茶几上，眸光落在我脸上，满是鄙夷，“郁小暖，现在签字，顾家会给你一笔钱，算你这三年伺候我们家阿澈的费用。”

我被她说的脸颊滚烫。

“妈！”

“阿澈，你好好看看。”肖婉清拿出一份协议，封面是代孕两个字。

我猛地想到什么，脸色刷的白了。

“看到了吗，她心虚。”肖婉清单手指着我的脸。

顾澈一把抓过协议，打开直接翻到最后面，上面是我的签名……

我想解释，但没等我开口，郁梁坤开口，“顾夫人，是，是我不对，当初我，我也是没办法才让小暖去的，现在事情被你翻出来，我认，女儿我带回去。”

我脑子轰轰作响，郁梁坤竟然……

顾澈看着我，眸光冷的渗人。

我一下被刺痛，其实我挺矫情的，面对物证和最有力的人证，我仍旧希望顾澈能说，你可以解释……

“她生过孩子，那个膜也是补的，阿澈，这个亏咱们吃的憋屈。”肖婉清气恼的吼道，上前，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顾澈刷的起身，背对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没来得及拦着，还是没拦。

“这是孩子的照片，你看看跟她和杜昊辰多像，要不然杜昊辰为什么在她身前身后转悠！”肖婉清拿出一摞子孩子的照片，塞到顾澈手里。

顾澈周身冷气四散，没对我说一句话。

我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长睫微颤，“离婚吗？”

我在问顾澈。

“离！必须离！”肖婉清大声说道。

“小暖，签字吧，当初咱们不该贪顾家的庇护，偷偷给顾先生下药，还赖着顾先生结婚，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教好女儿。”郁梁坤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看了郁梁坤一眼，他眸光微微闪烁。

我转眸看着顾澈，他眸底是隐忍的怒，巨大的疲惫感袭来，我拿起茶几上的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

心一寸一寸的凉下去，我伸手去拿旁边的笔，顾澈的一把夺过协议摔在地上，“我的事，自己做主！”

“阿澈，你疯了！”肖婉清惊叫出声。

顾澈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唇角正要扬起。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我瞬间，面如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