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易寒沉默一会儿,低声说:“叶紫,我知道,刚刚苏羽彤”
屈辱瞬间重新涌上叶紫的心头,她冷冷的打断宫易寒的话:“宫总,如果你是来检查我的狼狈程度,那么恭喜你,你看到了,我很狼狈,您可以回去了。”
宫易寒长腿一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叶紫面前,低头看她,皱着眉说:“叶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叶紫的眼眶又热起来,她急忙低头,垂眸。思索般的掩饰过后,抬起头,唇角竟勾出一个浅浅弧度:“没什么委屈不委屈,我服从宫总的所有决定。”
宫易寒觉得叶紫的这个笑容非常吃力,那一抹弧度在他看来,分明带着刺眼的苦涩。
心头蓦然一阵钝痛袭来,宫易寒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走上前一步,将叶紫牢牢抱在自己怀中,他将头搁在叶紫头顶,低声说:“不,叶紫,你不服,如果你服从,你就不会质问我,如果你服从,你就不会对我这样冷淡。”
叶紫瞬间奋力挣扎起来,宫易寒没有防备,竟被瘦弱的叶紫推开几步。
叶紫的透亮的眸子终于染上晶莹,她抬头,抗拒的后退,微微哽咽着对宫易寒说:“我服不服又如何,宫总不是一直按着自己的意愿做了吗?”
宫易寒看着她隐忍的模样,直觉心头一搅,那股不可抑止的柔软怜惜更盛,但却束手束脚,不敢上前。
他觉得现在的叶紫就如同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他不敢轻易用力,也不敢轻易放下。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沉沉中带着一种无法言欲的挣扎:“叶紫,我是有苦中的。”
叶紫的眼中不可抑止的晕开一层浓烈的悲哀,她有些情绪失控的说:“你有什么苦中,是觉得新欢旧爱之间实在难以抉择吗?宫总,你的天平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你现在到我这里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天平?他有什么天平,他的天平从来都是倾向她的。
宫易寒第一次觉得这样手足无措,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叶紫面前显得紧张急了,脸语气似乎都在不经意间带上了恳求的味道:“叶紫,你冷静点,不要说这样赌气的话。”
叶紫得不到答案,渐渐变得没有耐心,刚刚从苏羽彤那里所受到的所有屈辱一股脑的迸发出来,几乎要冲破她的理智,她声音不自觉的抬高:“我怎么冷静,宫易寒,你说我要怎么冷静?你把我辛苦做了一个多月的项目不费吹灰之力的转手送与别人,非但如此,我还要被胜利者踩在头顶上,听对方欢呼雀跃的炫耀战果吗?”
宫易寒,我以为,也许你会和别人不一样,可是,你们都一样,都是掠夺者,从来不讲道理。
宫易寒无所适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急急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