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表情一僵。过了一会儿,白裙女子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我没有。”
红衣女子又看了看宫易寒手中明晃晃的百元大钞,跟着没有底气的说了一句:“我也,没有。”
宫易寒脸色微沉,但还是分别抽出一叠钱给两人。然后接着问:“你们做这样的工作,觉得自己卑贱吗,你们有自己的悲喜吗?”
这样的工作,自然并不是光陪人喝酒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钱可以入账。虽然这是着一行的潜规则,但被宫易寒如此直白的问出来,两人震惊的同时还是觉得羞愧难当,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宫易寒转身从包中又拿出几摞钱,搁在手上晃了晃手,那特殊的红色,让人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它吸引。宫易寒却再次凉凉开口:“如果你们承认自己是卑贱的女人,承认自己可以为了钱没有自己的悲喜,这些,就全都是你们的了。”
他语气十足的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透着一股目中无人藐视一切的轻蔑,而那双幽深的眸中此刻流露出的不屑和鄙视,全部清清楚楚的落在两个女人眼中。
这是一次赤裸裸的,对于底线和尊严的拷问,赌注是宫易寒最笃信的砝码,钱。宫易寒想知道,这些如蝼蚁一样的人是否都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尽管渺小,哪怕卑微也依然有自己的悲喜和尊严。
看到两个女人眼中明显的挣扎之色,宫易寒凉凉的勾了下嘴唇,淡淡道:“谁先说,这钱就是谁的。”
话音一落。
白裙女人说:“我是卑微的女人,没有尊严。”
红裙女人说:“我没有尊严,没有自己的悲喜。”
说完,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羞愧。可是,她们都很坚定,谁也没有改口。
宫易寒似乎是失望至极,不但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像是马上要下一场暴雨,就连眸中也再没有丝毫笑意,浑身突然散发一股莫名的冰冷,让人很想立刻逃离他身边,哪怕他帅的天怒人怨,她们也不想再这里继续待下去。
宫易寒将手中的几摞钱嫌弃的扔给两人,索然无味的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两个女人的回答竟然是一模一样,这样的回答,虽然在宫易寒的意料之中,但却在他的希望之外。他希望可以看到她们的坚持,希望可以听到想听的答案,他甚至在心中暗自决定,如果她们能坚持自己的鼓起,他就奖励那个人二十万。
失败的宫易寒对这里感到厌烦,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司机一直等在楼下,见宫易寒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颇感意外。因为宫易寒最近都没有来这种轻松的地方玩过,他还以为宫易寒能在里面多待一会儿。
宫易寒打开车门,坐到车上,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要回家吗?回到那个现在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家吗?
“宫总,您要去哪里?”司机转头询问宫易寒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