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辉也不客气，一把把袋子都抢到手中，“我只听小澜讲过，还没尝过呢，跟我抢什么呀。”

其他人见他这样，也不客气，一拥而上，哄抢着寻找着各自喜欢的吃食。

何穗穗算是四个女孩子里性格最内向的一个，看到他们几个吵吵嚷嚷的，便安静地退了出来。她一抬头正看到程远山依着墙，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始终落在顾挽澜身上。

顾挽澜尚不察觉，在小吃里面选来选去，找了半天，似是发现什么好吃的，与罗明辉抢了几下才拿到。她抬起头，正好和程远山的目光聚在一起，笑靥如花，高高地举着手，献宝似的跑到程远山面前，叽叽喳喳地推销起来。

目光一转，何穗穗看到徐有终，阴侧侧地注视着顾挽澜，沉默不语。

何穗穗抿着嘴想了一下，挤过去在一大堆的零食里找了找，找到一个她最喜欢吃的口味，拿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徐有终面前。

徐有终对于何穗穗的举动，显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礼貌地接过来，冲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何穗穗羞涩地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如墨的星眸，退出人群，乖巧地把放在沙发上的围裙系好，娴熟地拿着菜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晚上的聚餐。

就这样，原本简单的火锅也是以贤惠的何穗穗为主，顾挽澜这个半调子主人为辅，顺便招呼着其他客人一起动手，在华灯初上时分，新学期的第一餐方才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许是新年后的首次大规模聚会，众人都默契地无视往日的恩怨，吃得欢心。这一餐大家吃得都很高兴，每个人都情绪高涨，如沸腾着的汤汁般的，一直咕咕的冒着热气，响亮的笑声和着杯碟相碰的声音，清晰地印在每个人的记忆中。

多年后，蓦然回首时，方才明白，原来那便是一张叫做青春的老照片。

酒足饭饱、主客尽欢之余，罗明辉似还未尽兴，吵着转移阵地，去酒吧接着玩。

程远山的性格与这一切本就格格不入，被罗明辉一激，又耐着顾挽澜高兴，才呆到散场，听说要去酒吧，摆着手说先回家了。

顾挽澜倒是没多挽留，对于今晚程远山的表现，她已经感到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