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极乐没开起来的时候,这家酒吧也算这条街上的老大了,生意一直不错。但后来他们的“极乐”慢慢地声名渐起,这家酒吧的老板脸色就一天比一天难看。
原来是在这家酒吧“谈生意”啊,电石火光间,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想来应该是亮哥和红毛被打出“极乐”时,本就有火,成功把小火苗调大的功劳就应该归这家老板了。
想到这里,顾挽澜的脸上便带着一抹鄙夷的笑。
靡的老板看到顾挽澜只身前来时,本是一愣的,没想到平时挺低调的小姑娘,胆子还不小,再看到她明显鄙夷的目光,冷哼了一声,并没敢多话,但目光中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他把她带到Tong哥所在的包厢,把门关上。
顾挽澜眉头也没皱,抬脚进来,打量着包厢里的情况。
灯光有些昏暗不明,宽大的真皮沙发正中坐着一个穿着休闲外套的人,从面色上看,倒不像小说中写的那么凶神恶煞似的,但眉眼间的凶悍霸气依然抢眼。眼睛不大,但阴鸷凶悍的光芒刺得人有些不舒服。
旁边的地上跪着的正是Tong哥,光线虽不好,但脸上被打的伤痕还是挺明显的,一左一右压着他的正是亮哥和红毛。
这时Tong的一双手被平平地放置在茶几上,如两尾待宰的鱼。平时保养得宜的双手这时却透着乌青,关节部位有些扭曲,看得顾挽澜一阵心惊,希望自己来的还算及时,Tong的这双手还没有废掉。
但她的脸上还得故做镇静,轻咳一声缓了一下情绪,把目光移到坐在正中的那位老大面前,微微一笑问:“Tong叫我一声澜姐的,听说您有生意要找我谈?谈生意可以,能不能先把我的人放了。”
那人没太多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顾挽澜的眼睛。
顾挽澜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终日在徐有终锐利的目光下“讨生活”,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她尽力稳住心神,淡然自若。饶上如此,僵持半晌,最终她仍是败下阵来。
就在顾挽澜快装不下去的时候,那人哂然:“小姑娘胆挺大,行,好苗子,可以和凯哥谈谈。只是你那个手下太不懂事了,亮子昨天教他调酒,他说他不会,只好我费点心,亲自来教教。”
听到这话,顾挽澜的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