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晨一点钟,宋薄洵拖着一口与自己体重明显不搭的大箱子从机场出来。
“纪尘,我都从机场出来了,你的在哪?”
宋薄洵张口就是一句脏话。
“在你后头呢。”
纪尘没好气的说。
他真是命苦,大半夜不能睡觉,还得顶着寒风来机场,这他也认了,反正是他自己没事作的。
可他好心提醒,怎么人家都不领情呢!
竟然还骂他!唉,做人好累……
“车呢?”
宋薄洵转头,将箱子踢给纪尘,后者条件反射的接住。
嘤嘤嘤……身体里就带着受的体质……
“在前面。”
语气里含着委屈。
“嗯。”
宋薄洵嗯了一声,身子未动,纪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带路啊!!”
宋薄洵都快被气的没脾气了。
总感觉这货是故意的。
“哦哦哦,走走走。”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无力扶额,无力吐槽。
——纪尘家。
“啊!这是什么东西!”
宋薄洵刚进门,一个深灰色的不明物体快速从她面前跑过。吓得她赶紧后退一步。
那玩意是……老鼠吗!!!
“哎哎哎,你别叫啊,你会吓到我鼠兄的。”
纪尘将行李箱撂到一旁,从鱼缸上面拿下来一个小巧的笼子,蹲下身子来将毛茸茸的东西抓进笼子。
“纪尘!你个变态!”
宋薄洵脸黑到了极致。
纪尘故作不明白的眨眼,“哪里变态了?哪里变态了?怎么着,别人可以养猫养狗的,我就不能养老鼠啊!你这是搞种族歧视吗!”
宋薄洵:……次奥!这货一定、绝对、肯定是故意的!
“我不是说我要来,让你把家都打扫干净的吗!你就是这么打扫的?!”
沙发垫是倒在地上的,碗筷是堆在沙发上的,零食放满了一整个茶几。就在不远处,还有游戏机。
宋薄洵嫌弃的皱了皱眉,这地板至少一个星期没拖过了,奶白色都变成奶奶灰了……
“你不懂,这叫凌乱美。啧啧啧,我记得你学过服装设计啊,当设计师,这种美都欣赏不来?”
纪尘顺手摸来了一块奶酪,将老鼠抱在怀里,宋薄洵眼皮一跳……这模样……咳,有种母爱的光辉。
“呵呵,原谅我真的欣赏不来你的凌乱美。”宋薄洵冷笑一声,搬着行李箱就往里走,“我房间哪个?”
“你右手边的那个。”
“我的房间不会是你所谓的这种凌乱美吧?”
宋薄洵刚想开门进去,转念一想,双手环胸盯着纪尘。
“不是。”纪尘否认,故意没收拾客厅就是为了隔应宋薄洵的。
可这个祖宗他还真不敢完全惹,不然他就别想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所以,宋薄洵的房间,他是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那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先买来的。
“那就好。”
宋薄洵推门进去,啪一声将门从里面反锁。
跟防贼似的,刷一下,纪尘就脸黑了。
这是防着他吗……
我才是这幢房子的主任好不好!
“笃笃笃”
“宋薄洵,我有事告诉你。”
纪尘把老鼠重新放回笼子里,就厚着脸皮去敲门了。
“宋薄洵?”
“喂!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宋薄洵!”
连着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回应。
纪尘默默鼻子,打了个哈欠,这个点了,她又刚下飞机,也许是睡死了吧。
算了算了,还是明天告诉她吧。
想着,纪尘就忍不住困意,跑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
一夜无梦。
清晨,阳光柔和,明媚。
又是新的一天。
纪尘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了。
换好衣服,纪尘从卧室出来。
本来以为宋薄洵这个点应该在客厅看电视或者点了外卖在吃饭呢,可是转了一圈都不见她的人影。
“难不成出门了?”
纪尘自言自语,翻出手机,拨通了宋薄洵的电话。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偷走了青丝却留住一个你……】熟悉的电话铃声从屋里传来,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接。
纪尘心沉下去几分,宋薄洵真不会是出事了吧……
“该死!”
纪尘火急火燎的跑回房间,翻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房间的备用钥匙。
急忙忙的开了门。
“宋薄洵!宋薄洵!”
纪尘连着喊了好几声,床上的女孩都没有回答。
女孩脸色苍白,额头上渗透着细密的汗珠。
“你他娘的身体不适,你自己都不知道吗!”纪尘骂骂咧咧的从床上将女孩抱起来,兴许是昨天晚上是真的累了,女孩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躺床上睡了。
“你最好是祈祷你能活下去,要不然你怎么跟席辰川离婚!”
纪尘一边往外冲,一边碎碎的骂。
医院。
“钱包给我。”
宋薄洵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无奈之,她倒是想动啊,奈何右手上还有针头。
“我没带。”
纪尘摊手,心却在滴血。
好歹他也算半个救命恩人吧!
火急火燎的,不惜闯了一路的红灯送这货到医院,挂号、陪打针,寸步不离的照顾,直到她醒来,谁知她一觉醒来,竟然对他是这么个态度。
“你放屁!你没带钱包,你怎么交的费。”
“……我刷卡行了吧。”
“少废话,钱包给我。”
“要钱包干嘛。”
“我饿了。”
纪尘:……打个针,把脑子也冲走了?!饿了要钱包?当这里是餐厅啊!特么还是饿不择食,打算吃钱?!
“你老实的待在这里,我去给你买吃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