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欢呆滞,平静空洞的脸庞染上愤怒,她瞪着穆西承,“他是你的孩子,你可以不要他,但不能骂他杂种!”
“我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穆西承禁不住冷笑了几声,“知道你对避孕药过敏之后,哪一次我没有带套?不是谁的野种都能算到我的头上的。”
这就是他不要这个孩子的原因吗?
心头涌上一阵窃喜,温欢欢跪着爬到了他的脚边,紧紧攥住他的裤腿,高兴得语无伦次,“这真是你的。就算戴了避孕套也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安全性,你要是不信可以等月份大一点去做样检!”
对上她灼灼的目光,穆西承有片刻的失神。
好久,没看到这样有生机的她了。
他变得不确定了起来。倏地,把她踢到一边,嗓音淡漠而薄凉,“就算是我的,我也巴不得他死。”
温欢欢身子狠狠颤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的捶打面前这个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
眼泪顺着眼眶簌簌落下,“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告诉我啊!”
这点疼痛跟隔靴骚痒一般。穆西承不耐烦的蹙了下眉。
下一刻,温欢欢就被穆西承推开,又踢了她一脚,冷厉的嗓音犹如地狱阎王,“你的孩子,该为雅儿的陪葬。”
陪葬?她温雅儿的孩子是宝贝,她的孩子就是垃圾吗?
自以为在他的对待下,炼就的一刻无坚不摧的心,却都能被他再次伤得体无完肤!
温欢欢哑声流泪,“两个孩子的命,还不够陪吗?”
穆西承睨了她一眼,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在刻墓碑里的照片上,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