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一众绿衣女子终于大大舒一口气的刹那。站在单蕊身边,那个一直神色平静的年轻女子攸的,居然不屑的开口道,“以为不杀我们,我们就会背叛宫主了吗?哈!笑话!”她很是刚毅不屈的大发厥词着,“水月门的门主,你的算盘终究会落空的。即使废去了我们的武功,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等着,我们终究是会再回来的!”她平静的述说,眼睛冷冷的看着面前那个面色苍白的紫衣“少年”。
黑色斗篷的水月门左护法听得此话,一双枯槁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她冷锐的眼睛,直直盯着面前那个不知好歹的绿衫女子。而那个手里举着剑,将这一众囚徒圈在角落里的,那个浅碧色衣衫的小姑娘双颊气得已经绯红。她恨恨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绿衣女子,脚尖一点,一个耳刮子已经掴了过去。“我们门主心底好,才会想着放你们一条生路。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她嘴里说着话,手里的剑已经架在了面前女子的脖子上,“要是我说啊,你们这群歹人,本就死不足惜!”
被那一把寒气森森的剑,指着脖子骂的绿衫女子面上神色依旧平静。她高昂了头,一副孤高不可侵的摸样。
看着那个视死如归的女子,一直沉默不语的紫衣“少年”突然张口,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愚昧”她的话语里带了一抹讥笑。
仿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弄得懵住了。怔忪着,绿衣女子看着紫衣“少年”道,“你说我什么?”
“愚昧啊,”停顿了一下,说着话的紫衣“少年”微微一笑。“呵,人蠢笨到家了,难道你耳朵竟也不好使的?”她看着这一群婢子里,唯一一个发髻完好,没有丝毫狼狈样的俘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叫,水杉?”她想起宝月楼里,她们的一面之缘。“可是,怎么会这么蠢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摇了摇头,甚是叹惋的摸样,“你知道,你这一句话,会害死多少人吗?”她一一扫过,角落里被围困着的一众女子的脸。那么年轻,那么朝气。却已经又那么的晦涩无光。
那个挽了一个利落发髻,肤白如凝脂的女子,此刻才猛然里恍惚过来。她惊愕的看向身后的一众姐妹,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很高洁傲骨着?”紫衣“少年”接着道,“不屈呢,是个好品性呢。”她自言自语般,还点了一点头,“当然,柳菲菲对你们怎么样,我这一旁人,自是不知道的。可是她弑师叛门,本就该死!江湖里为非作歹,更是不可饶恕!一味的愚忠,”她说到此处,继而又看向了单蕊,“白白糟蹋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你们,更是可笑呢。”说完,仿佛是累极,她脚步沉重的踏到那个一脸严肃的黑衣老妪面前,“左长老,这些俘虏还是听凭你的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