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但娟愣愣地回答。痛苦再次浮上她的脸。“其实那样的爱情我一点也不快乐!我总是想着他另外还有家——那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庭!是合理、合法的!而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他因为是公务员,每次见面都偷偷摸摸,真的跟做贼一样!如今想起,那情景实在是太羞人了!虽然够刺激,却也怎么都放不开,不能体会到真正的快乐。而且他那人,比较阴暗。他在老婆面前做不起人,受尽了气,在我面前便表现得很大爷。好像我欠着他,就该补偿。后来劈腿,还照样理直气壮!说什么我本来就是他婚姻外的感情补偿,并非真爱。他既然找到了真爱,自然要和真爱结婚,组建家庭。而我已人老珠黄,样貌连他前妻都不及,凭什么做他的正经夫人?我觉得气不过,便赶紧也找了个收入不错的帅哥结婚。我就要让他看看:我是不是没人要?我嫁的男人,样子比他好一千倍!虽然,他只是个海员,还是个农村户口,但一年的收入足够养活我们一家子。当得上顶天立地!从不曾靠吃女人的软饭上位。我这样子把他人品捧上了天,远远超过以前那男人。他怎么还这么待我?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
“他可能比较守旧。”方圆分析道。“加上自己也受过第三者插足的伤害,所以对于你曾经做过第三者,很难以接受。你就多和他沟通吧?好好珍惜你的家庭,别再出格。相信日久见人心,他终会原谅你的。”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但娟痛叫。“你不知道,他把钱卡得很死。每月只寄两千块回来,还要通过他妈,不给我一分。我要用钱,得找他妈开口。你说我一个老牌大学生,深圳白领,自己赚钱也不少。就因为嫁了人,从此得找一个没文化的农村老太太开口讨钱用。实在是太丢份了!没办法,我只好继续出来打工。幸好那时我只休了产假,并不曾辞工。”
“呵!这男人,也真够小心眼的!”方圆叹息着摇摇头,很不齿。
“要是你,你受得了吗?”
“受不了。”方圆果断地摇头。“一天都受不了!你出来打工是对的!就算你依了他,从此后守在农村里相夫教子,他还是不会尊重你!农村人,本来就保守。何况他还有过那样的经历,你又有过那样的过去。他不会轻易相信你的。不是有了儿子,恐怕他早就提出离婚了。你确实不如出来。自己赚钱自己花。永远不受制于人。他要继续,你可以陪。要离婚,你也不怕。”
“对啊!”但娟无限感激方圆的认同。直觉自己真找对了知音。“我正是这样想的,就带着儿子果断地出来。先请他妈过来帮忙带儿子。老太太受不了这里的拘束,非要带着孩子回去。而他也嫌这里杂有别的男人气息,不让儿子住这里。”
“啊?不会吧?”方圆很是吃惊。“你这里还会杂有别的男人气息?”
“哪儿有?”但娟慌忙解释。“这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临结婚前买的。其实不曾有别的男人来住过。但他非要怀疑。”
“哦。这么一个小气男人,真够你受了!”方圆再次摇头叹息。
“是啊。”但娟无奈地摊摊手。“我真是又气又没法。真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他不和我提离婚。我一个饱经情感伤害的人,自然也不会随便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