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尘无奈地看着宋清风,从小到大,但凡大哥想知道的事儿,就没人能瞒得过他。
“好吧,我告诉你,周诚要动手了。”宋清尘看着宋清风,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畏惧。
宋清风拧了拧眉:“你可知道,他准备怎么做?”
宋清尘扯了下唇角,毫不掩饰地讥讽道:“就他那个猪脑袋,能怎么做,无非就是威胁警告找麻烦,让我知难而退,识相滚蛋呗。”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他怕张鱼头知道,怪他办事不利,也顾忌我和卢巡河的关系,不敢明着对我怎么样,那我就偏要把事情闹大,让张鱼头知道。”
“你想借张鱼头的手收拾周诚?”宋清风思索着道:“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但张鱼头收拾完周诚,就该收拾你了。”
宋清尘自信一笑:“他现在可顾不上,自从加了鱼税,渔民们为了多捕鱼都疯了,偷偷去了良记的地盘,惹怒了良记。听说,良记少东家亲自派人找上了张鱼头,要他给个说法。”
宋清风吃了一惊:“良记的地盘是渡口还没建好前就划定的,除了良记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捕鱼,张鱼头这下惹上大麻烦了。”
“他这就叫自作自受,我啊,趁着他现在心火大,再给他填把堵,最好,气死他。”宋清尘光想想,都觉得爽。
宋清风好笑地看着宋清尘:“这事儿,你盘算了不止一天吧?”
宋清尘微微一愣,掩饰地咳了一声:“我也没怎么盘算,行了,大哥,都这个点儿了,你还不让我睡觉啊?”
“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吗?”宋清风说着,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句:“周诚那人心狠手辣,你可一定不能大意,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吧,就狗腿诚那几下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是单打独斗,我铁定揍扁他。”宋清尘捏紧了拳头,他又不是没揍过周诚,不过那是在他给张鱼头做跟班之前罢了。
宋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弟,强攻为下,智取为上,上善伐谋,攻心为主啊。”
“听不懂,我就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谁欺我一分,我还他十分!”宋清尘眼神冷冽,倔强不羁。
宋清风不由有些头疼,想起娘在世时经常跟他念叨:你二弟性子桀骜不驯,易惹是非,你是大哥,一定要照看好他,护他周全。
若是娘还活着,宋清风真想问问,他要怎么照看,才能改一改二弟这个性子。
次日清早,沈晴起床便没见宋清尘,一问宋清风,臭小子果然已经走了。
采药无望,发财梦远,沈晴坐在灶房门口忍不住直叹气。
宋清风见沈晴这般,不由笑着冲她扬了扬手里的饼子:“我做了南瓜饼,要不要吃?”
沈晴看了眼刚出锅焦黄喷香的饼子,什么采药发财顿时抛到一边,忙起身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