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风奴飞了过来,双手提起慕容逸的娘亲,咬在软香玉的耳边说了一句:“香玉姐姐,快回去吧。”
便先飞了回去。
软香玉留恋的望了佩曦一眼,也转身提起慕容逸要走。
佩曦一个跨步挡在她身前:“随我回去。”
“我誓要追随少主,待我身死自然有人送我回去。”软香玉说的坚定,却是叫佩曦颤了一颤。
“身死?”他嘶哑了声音,是怎样的忠心付给了怎样的少主,竟然叫她身死才肯回家。
软香玉轻盈的身型刚动,佩曦便从震惊中回过了神,跳身抓住她离地两米多高的脚腕,就是不肯放手,那一句身死真真叫他怯了心,只怕这一别之后,只能等到身死再相见了。
却巧风奴已将老夫人送了回去,正来接济软香玉;她倾身拽着香玉的手腕,扯了半天不见动,顿时恼了,拔出腰间的小巧弯月刀,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去砍了那龟孙子的手。”
佩曦听她这样说,却不为所动;只是软香玉却吓得一惊,喊道:“不要!”
风奴身影一顿,眉头一挑做恶的说道:“要不,砍了你的脚?”
此话一出,吓的佩曦连忙松了手,在他们冷莲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谁知道这血莲是不是也这样,就怕那疯子一样的丫头真去砍了自家妹子的脚。
佩曦这突然松手,叫软香玉与风奴同时一个踉跄,万万没想到他该松时没松,不该松时倒是松了。
软香玉自然是知道她哥哥的心,想不到风奴这玩世不恭,恶作剧的心态也有有用的时候;感动之余多了一丝窃喜。
风奴却是微微一个错愕过后,帮着软香玉提起那几近昏迷的慕容逸,就是一路飞奔。
顷刻之间,喧闹的大街就便得一片寂静,而柳烟阁那朱红色的大门也早已合上。
“副领,要冲进去吗?”佩曦呆呆的望着柳烟楼的时候,一人上前问道。
他摇了摇头:“回去吧,将此事禀明后由阁主定夺。”
大队人马又是悄无声息的退离,只有那佩曦还木讷的站在楼前,呆呆的仰望着门匾。
血莲阁里的软香玉竟是自己的妹妹,佩曦心头淌着血,他不敢想象她当初是受了何种刺激,尽然甘愿沦落风尘,由那清新可人的小女孩摇身一变,变成江湖上人尽可夫的万夫玉。。。
柳烟楼内。
慕容世家的人都是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又伏又拜,千恩万谢;只有那慕容逸好似神志不清被人架着站在最中,却也被软香玉手中的一杯冷茶水给泼醒了。
他摇摇头,只以为还深陷之前的战场,猛然将身边人一推,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待看清面前的一众女子后,肃杀紧绷的脸一松,竟然是一个踉跄重重的跪在了软香玉身前,将自己那男儿泪流得畅快淋漓。
“多谢各位出手相助,才免我慕容一家灭族之灾,我慕容逸在此谢过各位,誓必做牛做马以抱各位的大恩大德!”他双手十指摊开,抓放在腿上,亡命天涯已多日,早叫他失了以往的俊朗之气,只是狼狈的如同那丧家犬。
软香玉心里是酸痛的,却又怨恨之极,将手中的茶杯随意往桌上一抛:“要谢就谢少主去,若不是他的命令,谁稀罕救只丧家犬。”她抬腿上楼几步,红着的眼眶没人看见,突然一顿步,稍稍侧过了头:“对了,你莫哭脏了那地毯,少主就是见不得脏。”
说完见走。
“姑娘留步。”慕容逸也不恼她的无礼,只是急迫的喊住了将走的她,疑惑的问道:“请问姑娘可识得一名为佩齐蓉的女子?”
“不认识。”软香玉的声音清冷,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可是姑娘。。。”姑娘与那佩曦有何渊源?
一句话没有问出口,却见软香玉倒着身子飞了过来,身子软若无骨的伏在慕容逸的胸膛,指尖轻浮的在他唇瓣与心口处挑逗着:“小子眼光不错,必是知道我的地位不低,想来巴结一番吧?好在我是块万夫玉,收了你这个榻上之宾也不是难事。”
说话间,她那细腻润滑的长腿还不停的摩擦着慕莲逸的腰身,实可谓风情万种,淫.浪不羁,看得周围人都绿了脸。
慕容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当下将她一推,喝了一声:“姑娘请自重。”
“呦。”软香玉装作一惊的收了手:“阁下这是假正经了,还我会错了意?”
“实乃姑娘会错了意。”慕容逸依旧是铁青着脸:“在下自有心尖上的人,至死不渝,还望姑娘见怪。”
软香玉眼角的春色带上了凌厉,至死不渝?
这可是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可是结果呢?
这个口是心非的混蛋!
“那样最好。”她荡起绯色的春笑,其中蕴含着一片癫狂:“我也怕丧家犬脏了我的床。”
一摔袖,软香玉飘身离开,留下风奴和一众姐妹去打点。
听了那么一段对话,慕容世家的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没错,如今的他们是如同丧家犬一番,可怎么说也曾是豪门世家,那经得起这般羞辱;不少年轻气盛少年这就站不住了直嚷着要走。
“哼!”一声冷哼自阁楼深沉响起:“不过是当日欠下的债,今日来还,这就承受不起了?”
却见一男子,负手摇立于楼上横梁之上,俯视着下面的众人;她身着白衣;头竖青冠,大半张脸隐没在黑色蝙蝠状的面具之下,只露出了这世间最精美的唇形与那削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