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妹子。。。我。。。我是骗他的。”被抓了个正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穆青却淡笑摇头,示意她没关系,然后转头看着那被称为三儿的男孩;他现在瘦得苍白,全是因为染上了怪病,就他这怪病,可把他娘亲急坏了,到处寻药求医。
这不,又不知道寻了什么偏方,熬药叫他喝,可是男孩哪有那么听话的?
苦苦黑黑的草药他怎么肯喝?
威逼利诱都用过,就差骗他娶萩儿了;说起萩儿,她可是村里一枝花,全村的男孩们都惦记着她了。
“我家萩儿就喜欢不怕苦不怕累的男子汉,三儿你是吗?”穆青笑问道,虽然她受的教育是女儿家不可随意说婚嫁,可在这小村子哪有那么多忌讳?
三儿偷偷的望了一眼羞涩的若萩,豪情万丈的挺了挺胸脯拍道:“我是。”
说完就冲过去,干完了一碗黑糊糊的药,眉头都没邹一下。
看见自己的儿子终于肯喝药了,那妇儿热泪盈眶,看着穆青哽咽的道:“穆青妹子,谢谢你。。。”
穆青始终是带着笑意,说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转身的瞬间,却不想撞上了一堵肉墙;穆青疑惑的注视着前面身着华丽衣裳,突然冒出来的胸膛;缓缓抬头,却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劈得她动弹不得。
来人竟然是若正天,若悠与若萩的爹,她的夫君!
“正天,你怎么会在这!!??”穆青被吓得倒退几步,高扬的语调突显出她的惊恐。
若正天鄙夷的瞟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只是将目光落在远处的三儿身上,趾高气扬的道:“我若正天的女儿再不济也不会嫁给你这乞丐儿!”
乞丐儿?
对于突然像幽灵一样出现的人,三儿母子也被吓了一条,又听见他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话语,三儿脸色霎时一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物,又对比了一下若正天的衣物,果真是有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云泥之别,于是羞愧的低下了头,隐忍的泪水默默的流。
那人便是萩儿的爹吧,看上去好有钱;娘亲果然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三儿她娘神色一紧,心抽抽的疼,自己的孩子被人鄙视,最难受的终归的她这个做母亲的,正想要顶几句,却又顾及到穆青母女三人的感受,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没吭声。
“爹爹!?”若萩也吓得不轻,握着穆青的手紧了紧,还渗出了一丝薄汗。
只有若悠是一脸的天真无邪,听见自己的姐姐叫面前那人爹爹,欣喜喷射而出,她脑袋一歪,疑惑的出声:“爹爹?”
姐姐是在叫面前的这名男子了,他表情虽然有点恐怖,可毕竟是自己的爹爹,不用怕他吧?
若悠压抑着满腔的欣喜,努力做出平淡模样;她试探着走了过去,小手轻轻拽动他的衣袖,清脆恬美的叫道:“爹爹。”
若正天被这么一叫,眉头大邹,脸上立马挂上了厌恶与不耐;他衣袖一甩,大喝一声:“滚开,野种。”
带着强劲掌力的风一扫而过,若悠便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同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呆望着面前的虚空。
这就是爹爹么?
不是应该抱她,哄她,疼她,爱她的人吗?
为何要将她拒之千里?
“悠儿!”穆青惊呼一声冲了过来,紧紧的将若悠护在了怀里,声音开始哽咽,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想不透若正天是怎么找到她们的,这两年来她们都过得相安无事,为何他要突然出现,搅乱这一片宁静?
“没想到当初竟然没将你摔死!”若正天阴切切望着若悠,目光狠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