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修建房屋时,方圆便特意预留了一整个独立院子以便秦梦遥植花之用,可谁料将所有花树都种下后,原本显得极为宽敞的庭院竟也变得满满当当,那些花苗、盆栽也将秦梦遥划分出的区域都充分利用起来。
单是月季便占了足有一方土地,单是栽种之时便将人的手扎破多次,而秦梦遥却对这些花苗情有独钟,甚至还特意将那株白色月季挪至一方大花盆中,又扦插多株专门养在花盆之中。
而就在秦梦遥在院落中忙碌之时,南程莫也丝毫不曾空闲。
宴会之日,村中之人都见识到南家突然bào富的改变,再加上有村长放言为南家撑腰,所以欲要趁机讨好之人在这几日中,也都纷纷登门道贺。
按说南程莫双目失明,并无心见客,可秦梦遥一天到晚都在旁边的小院中侍弄花草,除了吃饭睡觉几乎连房间都不回,自然不可能抽身出来接待来者。但总是将人拒之门外总不是办法,故而南程莫在推脱几次之后,也便只好硬着头皮出面见人。
早先南程莫在石塔村中时,同李大壮一起养殖菌菇之时与村里人也有过几面之缘,村人虽对这外来客印象并不深刻,但此番见到南程莫失明的模样,却也大吃一惊,原本的南程莫举止斯文一派书生模样,可眼睛终究是好的,可这次回来却突然变成这副双眼无神的模样,不免令人惋惜。
这一日好不容易将几位邻居打发走,南程莫心中一阵莫名烦躁,刚要回房休息,却听见刘妈急忙忙的脚步声,以为又有邻人来访,便止住脚步重新坐了回去。
“刘妈,您慢点,大热天的走这样着急作甚?”
“少爷,大事不好了!”刘妈喊了南程莫一辈子少爷,故而始终不肯改口,为此南程莫不知说过多少次,但她却充耳不闻,南程莫也只得作罢,这会听刘妈声音焦虑,他不由站起身来。
“您先别急,喝口茶慢慢说,”经过这许多事后,南程莫反而比往昔更加沉稳,而失明之后,那种超脱之意则越发明显。
“哎,是方圆,也不知他犯了什么事,竟然被人告上了大堂,现在正在衙门里受审呢!”刘妈缓过气后,想起方才那送信小厮所说,越发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