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新月听见于夫人的话,鼻子一酸,也是落下泪来。盖头盖着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她哭了,慕容沣牵着于新月的手,感觉的手上的微微颤抖;而于新月无声的哭泣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过,从脸上坠落到了慕容沣牵着于新月的手上。
慕容沣一怔,赶紧从一旁喜娘的手里拿过一条手帕递到于新月的另一只手里。于新月稍微诧异了一下,自己盖着盖头没有做声,慕容沣竟然也知道她在哭?
擦干净眼泪,于新月和于夫人还有于正兴告别。迎亲队伍继续前进,小丫鬟们撒花的撒花牵喜服的牵喜服,一片喜气洋洋的快乐气氛。
于新月在慕容沣的牵引下,坐上了花轿。而慕容沣也在看着于新月坐进花轿之后,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说不尽的温柔缱绻。然后转身跨上特意为迎亲准备的高头白马,一袭红衣的俊美青年头戴金冠,温柔一笑,道不尽的风流数不清的温柔尽在其间……
八人抬的漆金描红大轿启程,由抬匾人在前开路,后面四人一排的宫娥沿路撒花;新郎官骑着大马在花轿前面,四个喜娘在轿前轿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后面是长长的一只送亲队伍,光是他们手里抬着的嫁妆就抬了三十担。道路两边有士兵事先开辟出道路供娶亲队伍通过,先清出队伍,以免道路拥堵,滋生不必要的事端。
无论是新娘子窈窕优雅的身段还是新郎官数不尽的温柔,还是婚礼规格之高,婚礼之隆重,都让路边观礼的百姓为之叹服。
无数少男少女的心思也是碎了一地,哀叹着要尽快找个人成婚。一定要是最浪漫的最隆重的婚礼!有一半像慕容王爷和于府小姐成婚时候,的规格就满足了!
花轿被八人抬着,却丝毫不觉颠簸。距离王府还有一段路程,于新月于是把盖头先拿下来透气;一旁的红袖递给她一条手帕,让她擦脸。
于新月摇摇头,把手里的手帕递给她看,说:“喏,我已经有了一条了。”
红袖吃惊的张大眼睛,好奇的说道:“咦?小姐,你的手帕哪里来的?刚才没有啊?”
想到刚才慕容沣在众目睽睽之下,借着衣服袖摆很长偷偷递给自己手帕,于新月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好心人给的,你当然没看见了。”
至于为什么她能肯定是慕容沣,一来是,因为当时身边的人只有他可能给自己递手帕;二来是,因为当她接触到递手帕给自己的那只手时,即使没有看见那只手,但是也能清晰肯定的觉得,一定是慕容沣。
可能是当时另一只手正被握在慕容沣的掌心里,于新月就是知道,那只递给自己手帕的掌心微微带着薄茧而轻柔的手,就是属于慕容沣。想到这里,于新月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刚才和慕容沣握在一起的手,这才发现,因为紧张,手心里已经冒出了薄汗。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紧张透露了些什么,于新月赶紧看了看红袖,在看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的时候,稍微松了口气。即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红袖笑着说:“小姐,你刚才是没听见,外面的那些姑娘公子们都在说你呢。说是光看你周身的气质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大美女,而且还嫁给王爷当王妃,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王爷那么俊美,她们都很羡慕你呢!”
大概是身为这场婚礼的主角,但是心里却总是纠结的缘故,听见红袖这么说,于新月倒是没有多少欢喜,而是盯着手中的手帕定定的看着,不再言语。
是啊,她怎么在慕容沣牵起她的手的时候,还为之恍惚呢?慕容沣是大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王爷,那么多的人憧憬他,她于新月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时的欢喜罢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时间将区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看着沉默的于新月,红袖有点疑惑,以为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于是问于新月道:“小姐,红袖嘴笨,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让小姐你不高兴了?被人羡慕,你好像不开心?”
于新月叹了一口气,收起手中的手帕,摸了摸红袖的脸。
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也没有开心。只是对未来的生活有些担心罢了,我和王爷现在这样,只能缓一时,不能缓一世,迟早是要出事的。”只是等到将来事情发生之时,是个什么局面,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后面那句于新月没有说出来,怕吓到了红袖。虽然红袖比她小不了多少,但是心思单纯很为她着想,于新月不想红袖为自己担心。
红袖拿了个苹果塞在于新月手中,说道:“小姐,你现在可不能这么想;只要进了王府的门你就是王爷的正妃,感情这种事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更何况王爷对你的感情还不需要培养就已经到达了巅峰的状态,只要你稍微对王爷用心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