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是明白为何皇上这么些日子不来?”缘妃望着我的眼眸有一丝酸楚。
我自寻一处木椅坐下,将眉心紧紧凑到了一起。到行宫的这将近两月时间,好似不再在乎的皇上的何去何从,那些个恩宠也断断续续。当初进宫是的雄心壮志不知何时被隐没殆尽。姐姐的仇、筵儿的抚育,加之翡鸢姐姐的滑胎。
简短几句话后,陷入短暂的静默,片刻之后缘妃换上又一抹浅笑,恍然大悟般开口道:
“瞧我这记性,晓另,快把玉观音拿过来!”说着话,大门处遥遥走进来一位粉衣宫女,手中托着一方观音,翡翠的颜色晶莹剔透,印着门口处太阳光线,泛出淡淡绿色的光。细瞧之下,更是精湛雕工,甚至观音额间细小的发丝也清晰可辨。
“缘妃娘娘这是?”我有些疑问。
“这尊佛是当年怀了敖敛时皇上所赐,甚是灵验,定会保你母子平安!”翡鸢轻轻抚摸一番,转手交与我。
“真是漂亮!”我感叹,立于手中细琢一遍再转手交给子苒,前几日皇上在瑰惟苑内用过罂子糕后便叫她不用在跟着皇上。
“可是这样贵重的玉佛送了于我,叫我怎样还礼?”我故作玩笑的一句。
“我是皇上的妃子,所做之事只为他好。黎婉仪该是明白人?”缘妃换上一抹素然的面颊出口,将我的玩笑全数堙没。我会意的点点头,并一记叩拜。
“后宫女子千千万,每日所发生事宜又岂是简单数字便可记载的清。今日只想告知与你,并非每一件事皇上都会过问,且都向着所有民意而处,有些事,若能自己私下了当,又何必劳烦了皇上。你说是吧,黎妹妹?”
讲完此句折身离开了瑰惟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矗立。缘妃讲话总是极其温柔,动作轻盈,想舞姿也该非常优美。
“主子,缘妃娘娘是何意?今日前来又是慰问,又是送礼,可是想要拉拢你?”一旁子亦瞧见玉观音,甚是不解。
“这不过为一个简单的‘爱’字。”我喃喃一句,并不过问子苒、子亦疑惑的面容,接过观音朝大殿正上方的木桌走去,摆了个面部朝外的姿势。
“今日定嫔有没有闹?”想起翡鸢姐姐可能会因哭泣而扭曲的面容,心止不住的难受。
“听纹杉讲得知滑胎之后,定嫔娘娘也没大哭大闹,甚至不曾流一滴泪,只是不吃不喝,恐是憋着,心里难受。”是子苒的声音。
“太后那边有什么话没有?”我再问。
宫里人都知道太后极其宠爱定嫔,此事她又怎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