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要追溯到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久到沐离殇都记不起这件事来,或许比那还要更久远一些。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已是五年之前的事情。
虽是相识五载,相爱相知却是那般近的事。
话说这天沐离殇正在屋内开心的绣着手帕,手帕上绣了一对鸳鸯,俗话说得好夫妻琴瑟和谐,正如鸳鸯恩恩爱爱。可是她这对鸳鸯不是秀给君落尘的,而是秀给君天启和未来的小宝宝。
想到这里,沐离殇颇是兴奋的摸摸了还是平坦的小腹,这里终于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若是那个第一个孩子还在的话,现在也是能叫母妃了。
“唉……”她想着不禁叹出口气来。
“母妃母妃,您叹什么气啊,是不是最近启儿的功课不好惹母妃不高兴了。”君天启在一旁扯了扯沐离殇的衣角,甚是乖巧的说到。
转眼间这孩子已是三岁有余,不得不的说是老天开眼了,原本淘的要命的君天启,如今竟是乖巧的主动要书读,要书看,美其名曰‘君子当自强,自强之道唯有读书’这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要当君子了,这话若是被君落尘听去定是笑话他一番。
“母妃母妃,您绣的这个鸳鸯是送给王上的么?母妃终是费力讨好他,启儿不干,母妃也来讨好启儿吧,启儿喜欢母妃讨好启儿。”君天启见她不应他忙是凑了过来。
讨好?王上?
这孩子当真是同君落尘有仇,都是这般大了也不肯叫君落尘一声父王还是王上王上的叫着,小时候还会直呼其名,如今倒是客气上了许多。这般客气劲,还要从一年前算起,记得那成是晏秉承晏丞相前来后宫时发生的事情,如今想起来也甚是有趣。
那是一个繁华灿烂的夏季,才只有两岁的君天启小朋友着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在院子中跑来跑去甚是开心。
忽然脚下被一块石头绊倒,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本来是想要弹弹身上的灰尘站起身的,可是一转眼正看见御花园的前头沐离殇同着君落尘前来,身后似是跟了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君天启见了沐离殇就如蜜蜂见了花蜜,小脸上洋溢起笑容来,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熬得一声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远远而来的沐离殇一愣,这是发生了何事?谁人欺负了小天启,这还了得!
“母妃,母妃,天启要抱抱要抱抱。”
沐离殇一向骄纵君天启骄纵惯了,他说怎的就是怎的。自是上前抱起君天启小朋友,哄了起来。事情坏就坏在了这里。
君落尘一向看着沐离殇骄纵君天启骄纵惯了,早就习以为常,可是有一个却不这么认为。这个人便是晏秉承晏丞相。
只见晏丞相眉头一竖,还未等君落尘发话,那方晏秉承的话已如蹦豆子一般蹦了出来“古语有云祖宗礼法不可费,大王子见了王上同王后不行大礼,反而恃宠而骄实在不可为之,不可为之。”
君天启那是听得这般被说之人,当场反驳了回去“你是哪个,凭什么让我同君落尘这个坏人行礼。”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晏秉承满腔的爱过热血洒了出来,要知道他的爱国热血全都爱在了当朝王上身上,想来他也是辅佐过三朝王上之人,王上在他心中大过天。岂能容得他这般放肆了。
于是乎,哪天的御花园中充斥着晏秉承对君天启的尊尊教导声。什么尊师重道,什么长幼尊卑。凡是能扯到一起去的礼仪全被扯了一遍。末了还奏请要亲自交到君天启的礼仪之事。
这件事君落尘自是答应的乐呵的,能有一个人收拾这孩子何乐而不为。于是接下来的一年中可怜的君天启小朋友接受了晏秉承老丞相的非人道摧残。
沐离殇至今都在想一件事,晏秉承会那般说教君天启是因着他当了君天启是君落尘的亲生子,若是有一日晏丞相发现自己被骗了,估计这事情要大发了。
如今朝堂上下都是押了君天启成为下一任齐王,可是无人知晓这个齐王其实不是齐王的种。算来还是墨天域有头脑‘老子得不到天下,老子的儿子也定能得到天下’当然对于她的这些想法君落尘表示不知,在他眼中,这天下能者居之,若是君天启有这个能力得到天下他何乐而不为。
也是自那件事情后,君天启小朋友知道见了君落尘要叫父王不能直呼名姓。可是叫父王他又多少不甘心,于是便成了每日见了君落尘开口直呼王上。
虽然刚开始听起来别扭的很,但是时间长了也是习惯不少。
“母妃母妃,你带启儿去院子中玩好不好,启儿想去玩。”君天启扯着沐离殇的衣角,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沐离殇笑着放了手中的刺绣,一手摸着君天启的头,一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启儿乖,母妃叫你碧荷干妈带你去好不好,你的小妹妹需要休息。”
“启儿不玩了,启儿想和母妃在一起。”
“好好好,启儿和母妃在一起。母妃来交启儿刺绣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