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自觉的漏跳了几拍,无论何时他都是这般的暖心,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皆是以她为中心,她这一辈子所求的也便是这么一个男人,然后随着他任意天涯海角皆好。
来不及多说任何。
沐离殇忙是转身出了这片松林,上了林外早已准备好的马,疾驰而去。
说来古家缺的这一味药也是奇怪,不是他物正是当归,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药物,府内竟一钱也不备下,当真是奇怪的很。这么算来,古家主宅之中许多奇怪的事情她皆未曾注意过。
例如,武园之中东南西北四位师父,她只见过其二,就连自小在古家长大的古离也只见过其二。
这东南西北四师父果真奇怪。
枣红马驾着沐离殇一路向城内而去,破晓时分正是感到了新城城门开放之时,城内的药店正开了馆子,连门板还未完全摘下,便见她风风火火而来。
“老板,当归有多少来多少,我全包了。”
捧了两麻袋的当归出来,沐离殇这才意识到自己买了过多了些,药堂的老板算是也是讲究之人,叫来小厮帮着她抬到马背之上。
枣红马见足足两麻袋的当归,耍起赖来,后蹄子不停的踢着。
“马儿乖。”她颇是无力的自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啪的打在它的腹部穴位之上方是止了它踢后退的动作,安顺了许多。
沐离殇抚摸着它的鬃毛,语气柔和的在它耳旁低语“抱歉让你背了这般多的东西,不过这些药材是为了救命之用,苦了你了,多谢。”
那枣红马嘶鸣着点着头,全算作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她笑着方是要上马,忽然自角落里跑出一个小女孩来,死死抱住她的腿。
“娘亲,娘亲,你带了这么多东西要去哪里,爹爹还病着呢。”那孩子左不过五六岁的模样,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双大眼睛含着露水望着她,那副模样当真是像她要抛弃了她一般。
“小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大姐姐不是你的娘亲。”
“莲儿才不会认错人呢,你就是娘亲,娘亲叫做沐离殇,莲儿可有说错。”
见那孩童连名带姓的喊出她的来,沐离殇心下一惊,无论是何人与她开的玩笑,这玩笑开得都是太大。
“娘亲,娘亲,您同莲儿回家去吧,爹爹病了正等着当归救命呢。”
“走吧,我们回家。”
莲儿面上露出笑容来,小手牵住沐离殇的大手,砰砰跳跳的绕着她转“娘亲,娘亲,莲儿要做大马,莲儿要做大马。”
她回头看了一眼背了两麻袋当归的枣红马,又是估计了下莲儿的重量,笑着点头,弯下身来抱起只到她腿弯的莲儿,不顾枣红马再三摇头的拒绝,将她放在马背上,自己则牵着马。
“娘亲,娘亲骑马好好玩,莲儿还要莲儿还要。”那张天真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这便是世上最好玩的游戏一般。
孩子便是孩子,只要一点点新奇的事情便足以叫她们忘却一切不甘,然,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沐离殇不知是何人欲寻了她来,只是能动用这般手段来,自不是简单之人。
莲儿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下死死握住缰绳,偏着头看向前方牵着马的沐离殇“娘亲爹爹说当归不归不是好事,为此爹爹可是大病了一场呢,太医们都说是害了相思病。”
她边说着目光边是看向前方的胡同,脸上带着憧憬的笑容。
“太医……”沐离殇猛的顿住脚步,抬头看向高头大马上的莲儿“你的爹爹是何人。”
“爹爹说,不可说不可说。”莲儿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紧紧握住缰绳的手猛的松开,将小手中握着的粉面全然冲着沐离殇的面门而去“爹爹说了,让娘亲好好睡一会儿,睡醒了他的病就好了。”
这…粉末…蒙汗药…
咚的一声,沐离殇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最后入眼的是小女孩那诡异的笑容。一枚信号弹,自她怀中缓缓滚了出来。
莲儿巧笑着,跳下枣红马拾起地上的信号弹,左看看右看看,目光猛的向墙角的方向望去,那方一抹青色的身影在墙角的方向一闪而过。
“大爹爹。”莲儿偏头笑着,捧着手中的信号弹向着墙角消失的那抹身影而去。
城外,古家主宅外。
君落尘感觉背脊一阵发凉,抬起头来正是见天边闪过一抹耀眼的红色。
红色!
那是他与了离儿的信号弹!
新城城内。
君落尘快马加鞭向着城内赶去,刚是到了城中便有人将他拦了下来。
“吁——”他勒了缰绳翻身下马,目光微寒的看着面前一身粗布麻衣之人“可是有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