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妇人。”
“不知为何,我总是感觉那妇人似在帮我们。”许是她感觉错了,那美艳的妇人许自是前来寻回墨天域的,毕竟至始至终她也为看过他们二人一眼。
不对!从未看过他们二人一眼,这一点也是足以说明许多问题。她觉得自己抓到了何,却又未抓住一般,哪里感觉怪怪的,却是说不出来。
“为夫也有同感,一个在墨天域身边的熟人,有趣有趣。”
沐离殇明眸闪过一抹精光,正是这点,她方才就疑惑不已了,见那美艳的妇人说的每一句话虽都符合一个妻子对丈夫所言之话,本看似无错,可是放在眼下的环境中就叫人觉得奇怪的很。
谁人家怀中身孕的妇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这里寻自己的丈夫,且只为了一顿午膳。看着墨天域的神色似是对那妇人也极其包容,墨天域竟是娶妻,而他们不知,当着奇怪得很。
“查了她的是身份来,叫做碧落么,既然有名姓更好查来便是。”
不远处的密林之中,墨天域放下怀中的碧落,墨色的眸中满是无情盯住她不断躲闪的眸子“莲碧落,这回你可是满意了?”
“太子说何,碧落不知。”她牵强的笑着,手掌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呀,肚子好痛,好痛。”
“记住没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让你永远感觉不到疼痛。”
莲碧落面色一沉,脸上不再是嘻哈的神情,而是缓缓站直起腰身来,慈爱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皮“多谢太子不杀之恩,落儿同腹内的孩子一同谢恩了,对了,夫君,你可知太医说了腹中是双生子,你可高兴?”
墨天域沉着脸色不说话,眼底却有忽略不掉的喜气。
楚国。
古家,主宅。
武园之中,擅长琴技的古西师父做起了木匠的营生来,乒乒乓乓的凿砸了一上午之久。一旁的古南为他打着下手,不停的递过来需要的钉子或锤子。
“我说老南你这样少庄主不会恨你么。我看少庄主对承影那小子在乎的很,听说他救过少庄主的命,你可知道救命之恩大于天,依着少庄主那般执拗的性格宁可自己死也不会愿意叫承影去死。”
“老西,别看你平时不说话,说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不是我见死不救,只是无能为了,你也知道那是十日眠的毒,十日眠啊十日眠,碧荷被带回来之时已是过去六日,你叫我还怎么救他。”
古西斜眼瞪着他“那也不能出了一命换一命的法子,真损,还哄得人家心甘情愿去换。”
古南沉默半晌,面上闪过老谋深算的神色“你不知承影的身份,他是齐王身边暗卫统领,现下你该知晓我这般做来是为何。”
古西锯木头的动作停了下来,眼底划过一抹兴奋“你是说他是齐王身边之人?老南啊,做得好,齐王身边之人都该死!”
“放心,用不了多久甚至过不了今晚他就会死。”
他手下锯着木头的声音愈发的大了起来,动作轻快着,口中吹着口哨,即便是旁人也看得出他眼下的好心情。
“对了老南,说起来少庄主怎的还未至南院出来,他已经在里面大半天的时间了。”
“少庄主同庄主一般重情重义,想是心中正愧疚的很,让他多呆一会。”
“可别出了什么叉子啊,少庄主一向主意正的很,发起拗来何人也犟不过他,别到时候坏了我们的大事。”
古南面色沉了沉“你说得对,我这就去看看,莫是少庄主做了傻事,那到时候可白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说罢,古南脚下生风一般向着南院而去。
猛的推开门,屋内哪里还有古离与承影的身影,房间内空无一人,独剩下敞开的窗子在微风中孤零零的来回开合着。
“这!”古南脑中嗡的一声响,两人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着实叫人出乎意料,武园的出口只有一个,他并未见过有人出入,去哪了,会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