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小跟班。”
“没什么。”沐离殇摇摇头,手下愈发快的拍打着自己挺出来的假肚皮“官人,您要不再快些赶路,只怕你家娘子是真的要生在路上了。”
古离笑着,手下催快了缰绳驶过城门,他面上喊得正欢,心中却无半丝着急之意“让开快让开,娘子要生了,要生了!”
“令牌!”宋连清眉头紧锁,手中银枪横竖便是要立在马车之前。
嗖的的一声,古离自怀中摸出通关令牌丢向他,也是不管着来人是否接到,驾着马车向着城内飞奔而去,便是赶着路,口中便是喊着“让开,都让开,小心马车,我家娘子要生了。医堂,医堂,都让开。”
宋连清啪的接住丢过来的令牌,还未等看的清楚,眼前的马车已是夺路而过,带起一阵风尘刮开马车的车帘,露出内里美艳的妇人。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杏眼炯炯有神,手下正捂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痛苦的皱着眉。
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那妇人也是看向他。一时间,宋连清竟是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莫名的情绪在胸腔之中酝酿开来,明明是陌生的脸庞,却像是熟人一般觉得熟络的很。
车帘一掀一合,内里的情形一隐一现。
“医堂,医堂,我娘子快生了。”
前方的驾车的古离喧闹着,似是怕众人不知他要去了何处来。沐离殇皱眉,也是假装着捂着肚子在马车中更欢快的滚起身子来,若她真是孕妇,此刻只怕要被颠的流产了不可。
喧闹的街道上众人纷纷让出路来,叫着这个急着就医之人先去。娄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医堂是最好的医馆,其坐镇的荣晨荣老大夫是着娄国的医圣,在他手上未有医治不好的疾病。见着面前呼啸而过的马车,宋连清有些哭笑不得,握着手中的令牌竟是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送了回去只可惜马车已然远去。
“荣将军,您还有要事在身,不若这令牌小的帮您送了过去吧。”
“不必了,医馆离着这里颇近,本将军去去就来,你们可是守好这里的一切。”
“诺。”
吱嘎一声巨响,古离驾驶的马车来了一个完美的甩尾停在医馆面前,平白掀起一阵灰尘来。内里的小童忙是出来相迎。
“公子可是要看病?”
古离猛的跳上马车,掀开车帘,对着沐离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装的痛苦一些。这方眼色刚是落下,那方这个伪孕妇便是叫喊了起来“痛,官人,好痛啊。”
“你别怕,马上便能见到荣晨荣大夫了,娘子你一定要挺住,挺住啊。”
他狠了狠心,抱起沐离殇纵身一跃下了马车便是向着内里而去,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小童,已是有人向着内里而去与了荣晨报信去了。古离在前堂急的团团转,寻了个平稳之地将着沐离殇放了下来。
“荣大夫,荣大夫!荣大夫救命啊,荣大夫!”
“官人。”她支起上身来,想要起身,却是被这古离一把按了下去,手掌悄然输送着内里入了她的体内,不肖片刻沐离殇的额角透出细密的汗珠,她几不可见的瞪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化作了两个字“我痛。”
“一会大夫就来了,不怕不怕啊。”
医馆门外为了众多看热闹之人,本就是生意兴隆的医馆一时间竟是人满为患。
约了半盏茶的时间,荣晨荣大夫自内里走出,矫健的步伐全然看不出他已有七十多岁的高龄“病人在何处?”
“病人在这里。”
荣晨听的话音愣住,眼角的余光悄然打量起四周来,快步走向古离身旁。
“大夫,快救救我家娘子吧,她已是疼的冒了虚汗。”
“容我看看。”荣大夫的手搭在沐离殇的脉象上,表情愈发的凝重起来“你家夫人这是有滑胎早产的迹象,老朽先与她做了推引按摩,再用上几服药便能好的完全。”
听的此话前厅中的小童们忙是上前阻拦“师父,您不可啊,不可做推引按摩啊,会消耗您的体力。”
“我意已决,关门,今日医馆只救助这一个病人。”
砰的一声,医馆的大门被人猛的关上。门外挂出歇业的招牌,原本围观的众人皆是鸟兽状散去,门庭若市的医馆顷刻间变的门可罗雀。
“将人挪到我的卧房中去,她需要躺在中药床上,方可保住这个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