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初恋两个字从慕亦阳的口中说出来之后，叶小白刹那就沉默了。

有一丝寒意划过她的心间，明明就是覆在叶小白身上的一抹孤魂，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是的，她有些吃味儿了。

不知道他的初恋是谁，不过，她看着慕亦阳说初恋时，那双带着浓意的眸子里有着亮光，她便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真真切切的喜欢那个初恋。

“为什么分手？”她的双手随着问题问出口，紧紧地抓住了系在身上的安全带。

慕亦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却说：“这个时候问这种事情，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别样的情绪，却在她侧面看着他的时候，捕捉到了。

慕亦阳话里有话，叶小白从他的话里面，不难听出，或许，他和初恋分开，和叶小白有关。

他不愿多提，她也不会傻傻地继续触碰他的禁忌。

还有一段路程才到古色年华，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相继无言，车内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之前在车上和那个老色狼斗争的过程里，左边的下颚，有一道划痕，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到了古色年华，她前脚下车，下一秒，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他跻身将她抵在车子的一侧，说：“等等。”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刹那缩短，他温厚的胸膛，紧紧挨着她，他的手来到了她的脸上。

捏住，将她的头往旁边撇了一些，他低头而来，薄唇就像是要吻到她的脸颊上一样。

叶小白即刻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虽说古色年华没有人来往，可她还是不习惯两个人的亲密碰触。

尤其是，他还要吻她。

慕亦阳却将她的手扯下，嘴上说道：“下颚上有划伤，我看看。”

叶小白这才须臾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要吻她，而是想看她的伤口。

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思，唇角向上微微扬起，然后在她的额际弹了一下，说：“怎么，以为我要吻你？”

她不自然地咳了咳，回应：“谁……以为，我才没有。”

“我知道死鸭子嘴硬，还不知道你这活鸭子嘴更硬。”慕亦阳一边说，一边检查她的伤口。

还好，只是伤了一些表皮。

叶小白鄙视了他一眼，这男人刚刚是骂她鸭子吗？

好在不是将她比作一只鸡，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才是鸭子。”

他脸上没有生气的痕迹，嘴角的笑意也不减，却颇玩味地瞧着她：“你可知道说男人鸭子，碰了可是要付钱的。”

叶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快了，怎么能说他是鸭子呢，两个人说同样的词，味道却全然不一样了。

“走吧，进去吃饭，一会儿上点药，女人脸上要是留了疤，就不好看了。”说完，他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两个人这样并肩走着，别墅庭院里两旁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照射在地上。

叶小白真的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这样一直走下去，倘若没有尽头，两个人就能到白头？

她一进古色年华，还没有来得及换鞋，从客厅里就跑出来一只棕色的泰迪。

小泰迪瞧见主人回来了，细细声音叫着，然后跑到慕亦阳的后面，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

“乖，别闹！”男人温柔的声音训着那只泰迪，嗓音轻得能够掐出水来。

叶小白没见过慕亦阳这个样子对过谁，却对一只狗这么好，整个人愕然。

忽地，她的脑海里闪过男人某个时刻摸着她的脑袋，将她当做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说：“乖，别耍小性子。”

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情呢？她能肯定，和慕亦阳在一起的时间里，他没有对她做过这样的动作，所以那是属于真正的叶小白的记忆。

这个身体有些本能的反应，还有以往和慕亦阳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渐渐地在她不经意的时刻，都涌了上来。

说实话，她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寄托在这个身体里，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她扶着玄关处的鞋架边缘，仰起头看着身边慢悠悠换鞋的男人，问：“你什么时候养了一只泰迪？”

慕亦阳瞧着女人脸上的反应，她看到小泰迪不该很开心吗？

“今天早上，去公司的时候，瞧着可爱，就买了。”他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