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婢来洗吧。”辛嬷嬷极力地劝说孙雨露,孙雨露的病状,辛嬷嬷也一清二楚,也知道孙雨露现在根本就洗不了衣服。
“辛嬷嬷,没事的,可以慢慢来,现在宁儿不在,这么一大堆的又脏又臭的东西,辛嬷嬷你怎么洗得完呢?”孙雨露看着这堆积如山的脏臭乱衣服,就算是她没病痛,再加上宁儿三人都洗不完,何况让辛嬷嬷一个人洗呢?
孙雨露实在是不明白,怎么这些衣服都这么脏臭呢?到底是几个月没洗过了啊?她的衣服就算是一年没洗,都没有这么的夸张,何况有洗衣房天天洗着的?难道是洗衣房没洗干净就让他们拿走了?不可能吧?如果没洗干净,就是洗衣房的责任了,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拿走呢?
孙雨露才拿了几件泡在一起而已,那些水却脏得像是泥水般的又黑又臭,应该说是地沟水才对,天啊,真是要命,她现在连保姆都不如,应该说是清洁工,也不对,清洁工都没有这么的惨,应该说是连那种最脏的清洁工都不如,她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辛嬷嬷也知道劝不住孙雨露,虽然仅仅是相处了短短两个月,但是却也摸到了孙雨露的脾气,有时候倔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说一就是一,很难再改变,这让辛嬷嬷想到了前皇后,前皇后有些时候脾气也是很倔的,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比不过晴妃的脾气倔强。
“哟,晴妃娘娘,要你洗这些又脏又臭的衣服,真是难为晴妃娘娘了呀,娘娘嘛,本就应该享受荣华宝贵的,真是难为了。”今天早上跟孙雨露起矛盾的那两个丫头又来了,远远地就开始讽刺起来了,是跟霍以萱身边的丫头玲儿有些交情的那位先嘲笑起来了。
那两个丫头大摇大摆地走向孙雨露,两人的手上都提着些没洗的衣服,一脸的不怀好意。
“不为难,锤练嘛,既然是锤练,当然是要认真点才行是吧,否则怎么能算是锤练呢?”孙雨露也不介意她们的无礼,反正她已经习惯了,现在就算是介意,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她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斗不赢,都没办法去治她们,所以,还不自嘲地笑笑。
“这个锤练可真轻松啊,几件衣服泡在一个地方,这就叫做锤练?这锤练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了吧?”另一个丫头眼尖地看到了孙雨露把几件衣服都泡在了那里,而一件衣服也都没有洗干净,不由得既讽又惊地叫道。
她们是认为孙雨露是天生的娇弱的,连衣服都不会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既然一件衣服都没洗干净,所以,她们的心里就是认定了孙雨露不会干这些粗活的,而且不会干也是很正常的,虽然孙雨露以前的父母官并不大,但怎么说也都是位千金小姐,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低下的活儿呢?而她们更气的是,好像她们天生就是做这些的似的,打小就要开始干粗活,看到孙雨露,她们就看到了上天对自己的命的不公。
“怎么?难道你要来教我吗?我就是不会,怎样?怎么能跟你相比呢?是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天生就会做这些粗活的吗?”孙雨露嘲讽地道,嘲笑她天生就是个干粗活的命,怎么能跟她比呢?
辛嬷嬷听着松了一口气,辛嬷嬷最近才发现,这个晴妃娘娘不仅其它方面厉害,而且口齿还非常的伶俐,不是一般人能说得过她的,以前晴妃都是无声的,没见跟谁针锋相斗过,现在辛嬷嬷终于又看到了晴妃的另一面,这也是前皇后所没有的,前皇后的脾气特别的好,根本不会冷嘲热讽的什么的,而冷嘲热讽现在似乎成了晴妃的专利了,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你……”那个丫头一时被语塞,是傻瓜都听得出孙雨露里的嘲讽之意,气得她脖子都粗红了起来,但是一时又找不到话出来反回去,只能气呼呼地看着孙雨露。
那个跟玲儿有些交情的丫头叫辛儿,只见她悄悄地扯了扯另一个丫头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气。
“是吗?晴妃娘娘,虽然你曾经是很尊贵,但是现在还不是一亲的沦落到跟咱们这些奴婢一样的干这些粗活吗?贬低别人,不也是贬低了你自己吗?你现在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吗?”辛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傻子,当然早就听出了孙雨露的话里有话,而且不怒反而笑了起来。
论伶牙俐齿,论尖酸刻薄,这也是辛儿的特长,看起来并不比孙雨露差,但是却长得比孙雨露差远了,就算辛儿此时是笑着的,但是却依旧一脸的讨人厌相,眼睛小小的,而且还带着点三角的形状,眉毛却长得稀稀落落的,小小的鼻子,大大的嘴巴,一张大饼脸还涂脂抹粉的,像僵尸般的白。
她的长相,洗衣房的人都看惯了,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而孙雨露看了后,却大为惊奇,本来就长得丑了,现在还涂抹得如此的难看,不怕出来会吓到人吗?这涂抹得也太夸张了点了吧?一个女人,而且年龄也不小了,爱美的女人是不分美丑的,但是涂抹也涂漂亮点吧,怎么反而涂得越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