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怎么弄孙雨露也不起来,宁儿没有办法只好守着孙雨露哭完了在说。看着自己的主子哭成那样,她的心都碎了。不过,她也清楚,杨谷旭看见那画肯定会生气,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如此大度地不介意这画的内容的。孙雨露哭着哭着,就停止了哭泣。
她的灵光一闪,便觉得,她为什么要哭呀,做错事情的又不是她。孙雨露利索地站起来,抹掉两颊的泪水。看着自己的画散落到屋子每一角,孙雨露翻着白眼,歪着一个嘴巴,愤然地说道,“这叫什么人呀!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宁儿,你说你家皇帝是不是有病呀?”
宁儿听着孙雨露的唠叨,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脸上露出一副不舒服的表情。孙雨露见宁儿没有说话,还以为宁儿出了什么事,便转过头来,见宁儿的表情不对劲儿,便问道,“宁儿,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这幅表情。”
“没事,”孙雨露没有问,宁儿也不敢插嘴说话,更何况,主子的事,她作为一个奴才,怎么能够管呢。
原本书桌上的书,现在都落在了地上,书桌上什么也没有,孙雨露索性靠在感觉上摇摇欲坠的书桌,看着宁儿。她在心里发誓,她一定不会再哭了,一定会让杨谷旭尝到苦果的,居然还敢说那样地无情的话。在孙雨露的心里,存在着一个疑问,之前,她处于生气和伤心的状态,所以没有问,这会子倒是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宁儿,皇上看见那幅画,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呀?”孙雨露一脸茫然地问道。
“主子,你真的记不得了?”宁儿就觉得孙雨露很奇怪,鸳鸯不能轻易画的,这是全宏国的人都知道的。但是,孙雨露居然会问,她不禁心生可疑。
记得?孙雨露在心里打着转转,难道这是宏国的禁忌?宁儿的眼睛是不会骗人,孙雨露能够感觉到,宁儿对她已经产生了怀疑。尽管声音没有改变,但行为做事的方法却与以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孙雨露想着,是不是该告诉宁儿这件事呢?
“什么事不记得了?”孙雨露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告诉宁儿这件事好了,反正,宁儿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也不能说她就不是孙雨露了吧!孙雨露的脸上露出一脸的茫然的表情。
宁儿看见孙雨露的样子,顿时,两颗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孙雨露看得着急了,赶紧帮宁儿抹去眼泪,说道,“傻丫头,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泣来了?”
“主子,都怪奴婢,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你,还害你失去了记忆,才遇到今天的事。”宁儿两颗眼泪一掉,也下不起太大的雨,呜咽的声音,倒还在继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雨露觉得怪怪的,按理说,鸳鸯这么美好的东西应该是走到哪都会手欢迎的呀,怎么到了宏国,偏偏就成了杨谷旭的眼中钉了呢!
宁儿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看着孙雨露,认真地说道,“主子,你怎么想起来画鸳鸯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孙雨露并不打算说明理由,毕竟,说谎容易,圆谎就不容易了。
“主子,奴婢这就给你说清楚,你下次可别这么做了。”宁儿在孙雨露的耳边说道,脸上露出一副神气的表情。
在宏国有一个不同于从远古时代到二十一世界的特别的习俗,二十一世界人众所周知的代表着美好爱情的充满了各种甜蜜的享有盛誉的鸳鸯在宏国却成为了污秽的令人可耻的受世人唾弃的代表着背叛的动物。在宏国,一个女人如果画鸳鸯,那么就是在表示自己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喜欢上了丈夫的哥哥、弟弟,或者是丈夫的叔叔。当然,在别样地女子看来,这又成了传递情感信息的一种东西。
听完宁儿的解释,孙雨露的嘴巴张成了O形,一脸茫然地看着宁儿。如此荒诞地解释鸳鸯的意义,分明就是曲解了鸳鸯最本质的意思。事实已经这样了,孙雨露无力去吐槽自己的行为。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这一招,这只能说明她的失策。孙雨露无力地摇摇头,起身,坐在榻上。
整个人的身子都软软地瘫着,没精打采,两眼无神,目光涣散。她明白这件事情的厉害性,所以,她不知道要怎么去给杨谷旭解释自己的行为。这就像是脱了衣服与男人睡在一起,再去告诉别人,什么也没有发生,说给谁,也不会信的。更何况,杨谷旭是宏国的皇帝,皇族的尊严都是他在扛,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是误会,也会伤杨谷旭的心。
如果告诉杨谷旭自己是从现代来的,当下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杨谷旭肯定会以为自己是为了摆脱嫌疑才会如此做的。孙雨露不断地想着,要如何去给杨谷旭解释。
宁儿说完见孙雨露非常惊讶的表情,便知道这件事情孙雨露并不知晓其中的缘由。宁儿低着头,与孙雨露一同难过。
“主子,皇上那边可怎么办呀?”宁儿似乎觉得孙雨露的承受能力应该大一些,应该去面对这些,五官因为过于紧张和伤心都挤在了一起,像是受委屈的是她而不是孙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