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是君枫青自己告诉她的,苏雪楹一向对他的感情嗤之以鼻,对这件事也不例外,但今天她恨死沈月娇送这种玩意给他了,如果只是条普通的汗巾,上边没有这么明显的标志,她根本就不用去把它抢回来,只要把宋家这两个混蛋吓唬走就行了。
即便乡下小地方穷没那么多讲究,沈月娇对君枫青究竟有没有那意思也不确定,但她送给君枫青的东西也肯定是光明正大送的,知道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所以这鬼东西还是毁了吧。
把破了个洞的汗巾叼回屋檐下,苏雪楹只觉得浑身又疼了起来,尤其是肚子上,挨了那一脚当时没觉着怎么样,现在才后知后觉的疼起来,她皱紧眉头,也没力气去开门爬回窝里,而因为君枫青把晾晒草药的扁筐挂了起来,她也拿不到草药来给自己止疼,尽管她闻到了味儿。
这个该死的家伙,果然是她的克星,专门让她遭罪。苏雪楹磨牙,却觉得牙槽一动,头也跟着疼起来,她无语,只怕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趴在屋檐下头有气无力的望着远处山峦上的落日,好大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啊?
明白过来自己又做了蠢事,苏雪楹丧气的把自个摊平在木板上,眼神无助的看着那几只在身边啄来啄去的老母鸡,如果她能像它们一样,每天只为这两口吃的发愁奔波该多好,肯定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可偏偏她的记忆比人还要长久,甚至连有些神都比不上她。
记得太多,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苏雪楹盯着那几只老母鸡发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连天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也不知道。
君枫青回来得比昨天还晚一些,他没有带灯,但最近天气好,天黑后星星比较多,勉强能看见路,进门没听见阿楹的声音,他也是见怪不怪了,昨天她不就躲在厨房里睡觉,连他回来了也不知道。